白無雙也沒料到走的會那麼突然,本來說好的要在雁北鎮多玩幾天。但是赫連鐸受了劍傷,更氣不過蕭玄衣,因此也不想多待。既然赫連鐸作出了決定,她和哥哥隻有服從的份兒。
土渾族是個小部落。部落裏以赫連族人數最多,勢力最大。其次便是白家。但是赫連鐸勇武剛狠,遠勝於白義成。因此赫連鐸接任了酋長,白家處於從屬地位,盡管白家也有自己的近萬族人。但也無法與赫連鐸抗衡。這種勢力的大小,也就決定他們在族中的地位。所以對於赫連鐸的決定,她和哥哥是無法違抗的。
估計有人會問,赫連鐸年紀輕輕的,充其量也就二十來歲,怎麼會做了酋長呢。少數民族的法則有點象森林法則,尊崇年輕力壯的,厭惡年老衰邁的。這一點跟沙陀人還有所不同,沙陀人漢化程度比土渾更深。李國昌雖然年齡大了,但他是朝廷封的節度使,並且在當節度使之前,還做過很多年的刺史。這是中原的製度,李克用再厲害,也不能取代李國昌。
白無雙私下央求大哥白義成:“咱們從豐州那麼遠來到這,好歹也要多玩幾天吧。”
“你去看看赫連鐸,臉陰得能擰出水來,要說你去說。”
白義成都不敢出頭,白無雙一個小女孩就更不用說了。但白無雙心中卻放不下蕭玄衣:剛剛相逢,就要分別,並且誰都不知道對方住哪兒。這一走,有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了。
白無雙心想:無論如何都要見蕭玄衣一麵,最起碼要讓他知道,自己去豐州了,至於將來蕭玄衣會不會去豐州找她,那是蕭玄衣的事情了。
趁收拾行李的時候,白無雙借口一件重要的東西還沒有買,就從客棧跑了出來。到了蕭玄衣住的悅來客棧,蕭玄衣竟然不在。
白無雙等了一會兒,蕭玄衣還沒回來,她已經沒有時間再去找他,就讓悅來客棧的掌櫃轉告蕭玄衣:她去了豐州。
等她回到自己的客棧時,赫連鐸和白義成已經結了賬,退了房間,騎在馬上等她了。見了白無雙,也沒時間抱怨她去了這麼久,就催她趕快上路。
白無雙收拾行李時,磨磨蹭蹭,急得白義成催了她好幾次。白無雙牽馬出了客棧,沒有看見蕭玄衣。
三人出了雁北鎮,白無雙依然沒看到蕭玄衣。
三人出了雁北鎮,往北走了半個時辰,蕭玄衣還沒有追過來。
白無雙開始胡亂猜測:蕭玄衣跑到哪裏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客棧?或者是掌櫃的一時忘記,沒有轉告蕭玄衣。更或者,蕭玄衣本來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壓根就沒有想著要見她一麵。
這時赫連鐸和白義成商議道:“這次咱們走近路回去吧。”白義成當然讚成。
“為什麼要走近路,走雲州多好啊。”白無雙當然不同意,要是不順著原路返回,蕭玄衣估計都找不到路。
“走雲州要遠上一倍。”赫連鐸冷冷說道,自從被蕭玄衣戰敗之後,赫連鐸的臉色就沒有好過。
“你沒看赫連大哥身上有傷嗎?還是快點回去好。“白義成對妹妹說道。
“不要再說了,就走近路。”赫連鐸聽白義成說起他的劍傷,心中更加惱怒,說話再沒有餘地。
再往前走半個時辰,就到岔路口了,一條路通往雲州,一條路通往偏關方向。出了偏關就離豐州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