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他隻是微微皺眉,略帶不滿地瞟了鄭淑媛一眼,這才將酒一飲而盡。
“鄭小姐,可以了嗎?”南項楚冷冷地說道。
鄭淑媛頓時有些不失所措,她不得不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雲雪致。
雲雪致也是一臉錯愕,可還是悄悄地向鄭淑媛揮了揮手,示意她先退下。
雖然一臉不甘心,可鄭淑媛還是乖乖地撿起了頭紗,又蒙在頭上,一一向眾人欠了欠身,這才低著頭匆匆離開了。
雲雪致極為詫異地望著南項楚,卻見他依舊一臉冷漠,即便是眾位大臣上前敬酒,也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圖形咒居然失效了?雲雪致不覺皺起了眉頭。
這時,鄭淑媛的丫鬟悄悄地走了過來,輕聲說道:“雲姑娘,我們家小姐請您過去!”
雲雪致點點頭,收好和琴,又看了南項楚一眼,這才起身跟著丫鬟出去了。
這時,南項楚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背影上,不覺皺起了眉頭。
剛才他就覺著有一雙眼睛一直灼灼地盯著自己,讓他極為不舒服。
“一個小小的樂師,竟然如此大膽……”南項楚喃喃地說著,又飲下杯中的酒。
還沒走進荷花亭,雲雪致便聽到了鄭淑媛的哭聲,於是趕緊走了進去。
“小姐,雲姑娘來了!”丫鬟趕緊通報一聲,又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雲雪致,悄悄地出去了。
鄭淑媛猛地抬起頭,衝著雲雪致大喊:“都怪你,都怪你!說什麼一定會有用,還不是被太子給無視了?好不容易能見他一麵,結果還是一樣……”說著,她又嚎啕大哭起來。
雲雪致輕歎一口氣,點了些胭脂,在手上畫下迷惑咒,柔聲說道:“安靜下來!”
鄭淑媛立馬沒了聲音,微張的嘴慢慢合上,雖然臉上還掛著淚花,卻是一副呆呆的麵容。
雲雪致暗鬆一口氣,這才輕輕抹去了手上的圖形咒。
鄭淑媛立馬回過神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臉不可思議地喃喃說道:“剛,剛才我怎麼了?”
“你哭鬧得太厲害,所以我就讓你安靜一會兒!”雲雪致笑著說道。
鄭淑媛瞪圓了雙眼,仔細打量雲雪致一番,結結巴巴地問道:“原,原來你真會法術!可,可是剛才為何太子卻沒有反應?”
“你確定剛才太子有看你?”雲雪致鄭重其事地問道。
“我確定!”鄭淑媛忙不迭地點了點頭,“剛才我跟他還四目相對了!”
雲雪致輕皺眉頭,重重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奇怪,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那,那怎麼辦?還有補救的辦法嗎?”鄭淑媛一臉期待地問道。
雲雪致低頭沉吟片刻,這才緩緩說道:“我也想知道原因!這樣吧,待會兒等宴席散去,你去截住太子,想辦法再讓他多看你幾眼,我才好確定問題所在!”
一聽這話,鄭淑媛不覺愣住了,隔了半晌,這才怯生生地說道:“你,你讓我去截住太子?不,不行!”
“有何不可?”雲雪致一臉詫異,“你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連太子府都可以來去自如,何況還是在自己的家裏!”
鄭淑媛苦笑著搖了搖頭,一臉淒楚地喃喃說道:“什麼未婚妻,不過是名義上的罷了……雖然能自由出入太子府,可每次我前去,太子都避而不見,我一個女兒家,麵子也薄,時間長了也就不去那兒了!”
“太子對你沒有一絲一毫的情份嗎?”雲雪致不覺心生同情,柔聲問道。
鄭淑媛淡淡一笑,眉宇間盡是憂傷,她搖了搖頭,低聲說道:“雖然我同他從小一塊兒長大,可他卻一直對我不理不睬,不管我怎麼努力也是徒勞無功!”
雲雪致不覺輕歎一口氣,柔聲說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把感情寄托在一個並不愛你的人身上呢?”
“可是我愛他啊!”鄭淑媛抬起頭,一臉堅定,“我相信隻有一直努力下去,總有一天,他會被我打動的!”
雲雪致想到與慕容楚焰的往昔,不覺喃喃說道:“雖然他對你很冷漠,但至少沒有欺騙你的情感……有時候男人比你想像中更加狠心!”
聽到這話,鄭淑媛不覺有些詫異,她迅速打量雲雪致一番,好奇地問道:“雲老板,聽你的口氣,以前也被男人傷過心嗎?”
雲雪致定了定神,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對了,雲老板,你為何要一直蒙著麵紗,不肯以真麵目示人呢?”鄭淑媛似乎忘了憂傷,轉而將注意力對準了雲雪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