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裏麵的燭火便亮了起來,早已等候在暗處的上官清凝和蕭負北迫不及待地帶兵衝了進去,卻隻見東域士兵橫七豎八死傷一片,而雲雪致則提著頭領的脖子,一臉冷然地說道:“快說!慕容楚焰的三十萬大軍都在哪兒?”
頭領一臉驚恐地望著眾人,語帶顫抖地問道:“你,你們是誰?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雲雪致冷冷一笑,伸手在他受傷的地方沾了些鮮血,在手掌上畫下迷惑咒。
“咱們的三十萬大軍,眼下都駐紮在南淵京城附近!”受到咒術迷惑的頭領老老實實地交待道。
一聽這話,雲雪致微微愣住了,她仔細想了想,一臉凝重地問道:“那在東域,還有多少人馬留守?”
“在東域,隻剩下五萬人作為後備軍!”頭領答得毫不猶豫。
雲雪致仔細斟酌著這些話,嘴角不覺揚起一絲淺笑。
“自我了斷吧!”她輕聲說道。
頭領輕輕點了點頭,隨後拿出一把匕首,一刀刺向了自己的胸口,很快便倒頭死去。
蕭負北一臉驚詫地望著雲雪致施展圖形咒,心裏倒有了一絲隱隱的不安。
解決了這裏所有的士兵,雲雪致不覺鬆了一口氣,這才走到上官清凝麵前,一臉正色地說道:“大帥,讓他們把這裏清理一下!再找些人來假扮這群兵士留在麒麟城,免得讓外人起疑心!”
“我明白!”上官清凝一臉亢奮地點了點頭,隨後便開始指揮起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蕭負北望著雲雪致,輕聲問道。
雲雪致想了想,皺眉說道:“雖然不知慕容楚焰為何要把三十萬大軍留在南淵,不過,眼下東域隻有五萬人馬,防守薄弱,我們大可以在攻下西涼之後,直接繞過南淵,先行占下東域!再以圍剿之勢合力拿下南淵!”
蕭負北點了點頭,似乎十分滿意雲雪致的計策,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不覺輕笑著搖了搖頭,嘴裏喃喃說道:“真沒想到,本王熟讀兵書多年,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女子……”
雲雪致笑了笑,輕聲說道:“我受過的苦難,卻是比你多上百倍!”說著,又是輕歎一口氣,幽幽地說道,“若是不能及時應對,隻怕已經死了上百回了!”
蕭負北沒有再說話,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在上官清凝的指揮下,東域士兵的屍首很快便被處理完畢,而糧草也被重新運上馬車,蕭負北又挑出二十餘人,穿上他們的衣物,將換下來的地瓜放進了藏糧的地窖裏。
雲雪致又花了一個時辰,教會這些士兵火槍的使用方法,並鄭重囑托他們一定要保護好這裏的百姓,聽到他們的點頭應允,這才長鬆一口氣。
第二天一大早,雲雪致便命人敲開了麒麟城百姓的大門,她將大夥兒召集在一起,跟他們詳細說明了昨晚的情況,又教大家今後又該如何應對外人的詢問,隨後便依依不舍地跟大家告別,踏上了前往西涼京城的行程。
在雲雪致的授意下,北寒的將士們脫下了盔甲,換上了平常百姓的衣服,又化整為零,假扮成了逃難的路人。
慕容楚焰似乎對西涼完全沒有戒備之心,沒在這裏安插其他的人手,而西涼本國的士兵實力極弱,再加上上官清凝的策反,他們所到之處,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拿下,而後又全麵封鎖消息,悄悄潛入了京城。
顯然,西涼皇帝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機,每天仍在尋歡作樂,而京城的百姓卻早已是怨聲載道,民間反帝的氣氛也是越漸濃厚。
上官清凝暗中找到了他的舊部下,又與雲雪致、蕭負北商議了一番作戰計劃,在幾人的裏應外合之下,西涼的軍隊很快潰不成軍,敗下陣來,而北寒則隻損失了十幾名將士,毫不費力地攻破了皇宮的大門。
當北寒大軍壓至時,西涼皇帝卻仍在宮裏尋歡作樂,上官清凝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憤怒,一腳踹開了寢宮的大門。
西涼皇帝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卻見上官清凝一臉鐵青地走了進來,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也不顧自己光著身子,結結巴巴地問道:“皇,皇弟,你,你還活著?”
上官清凝冷哼一聲,咬牙切齒地說道:“當年你派人追殺我,以致我落下山穀……你怎麼也不會想到,我居然會沒死吧!”
西涼皇帝環顧四周,當他的目光落在雲雪致的身上,不覺微微一愣,而後又看到一臉嚴肅的蕭負北,臉上更是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