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後,舒福可是好好過了幾天“休閑”日子,至少相比這幾周連日操心倭寇來襲是清閑多了。
現在是總捕頭了,也不用巡街,並且連日來也無甚大事發生,每天去衙門上上班,應應卯,下班和齊廣在城外的草地上喝酒談天,好不快活。說到這齊廣,就是那天稀裏糊塗拉著舒福拜把子的小將軍。還有一件事發生,修竹又不見了。
那天擊退倭寇後,劉旗風寫好奏折差人送出後也當即帶大軍退回北定州,為什麼這麼急?同舟縣哪來這麼多糧草給這五萬多兵強馬壯的青州軍補給,隻能速速退回在北定的駐地。修竹也銷聲匿跡,舒福猜測他可能是隨劉旗風一道走了。不知怎麼回事,舒福總覺得這修竹是在計劃著一件什麼事情,但根據他抗倭這一段時間的表現和那天聽到二人談話的“秘密”可知他不會對自己姐弟有什麼壞心,舒福也就懶得費腦子多想此事。
齊廣則不一樣,根據劉旗風的軍令水師留下一部分官兵和船隻修繕同舟水師船塢,修好後就地駐紮。倒不是說要齊廣一個參將親自駐紮,而是他自己稟明水師總兵討來一個“將作巡查使”的代理職務。這將作巡察使專司和軍事有關的建築建設監督,其實就是個“監工”,但必須由軍隊內部將校出任。正好,齊廣這小子雖說是水師參將,但愣是沒見過大海,最多就是在河裏帶兵操練操練,這次來到這臨海小城同舟縣感到極為新鮮,自請暫代這“監工”一閑職。想趁機在此遊玩一番,也算給自己放個假。用他自己的話說,還可以跟結拜兄弟舒福“好生親熱一番!”
這話聽在舒福耳朵裏極為恐懼,並且再加上他剛開始幾天整日纏著舒福,導致舒福總會帶著‘你不會是喜歡男人吧’的眼光狐疑的看著他。不過後來兩人喝酒次數多了,話也多了,也就相互了解多了,舒福知道齊廣並不是什麼斷背男,隻是少年人心性貪玩,並且相處起來對自己基本毫無城府,非常熱情,確實想和自己這個拜把子兄弟好好相處,不像結拜那天草率,是真有心和自己相交,也就整日和他玩在一起。
有一天,舒福去衙門應卯後按慣例“翹班”了,去醉仙樓提了兩小壇酒就來到城外營地,門口小校早已熟識他,遠遠就招呼道:“舒捕頭今日又得清閑了!這捕頭的官職當真快活。”舒福汗顏。通傳後齊廣直接牽著兩匹馬迎出營地,兩人翻身上馬,一路聊天調侃著來到這幾日的老地方---城外一個小山坡上。
舒福向齊廣扔過一壇酒正要打開,齊廣今天卻意外地說了聲“且慢!”止住舒福動作,繼續說“舒兄我看你騎馬呼吸均衡,體力充沛想必也是習武之人,我倆切磋一下如何?”說到這為什麼不以‘大哥二弟’等相稱,確是因為舒福直截了當告訴齊廣自己其實不知道自己多大,齊廣當時悲憫的看著舒福說道:“令尊可是老當益壯公子成群不好入冊?嘖嘖嘖”舒福苦笑作無奈狀,自己是確實不知道自己多大,既然兩人無法分出年齡大小,也就不拘泥俗套就都以兄相稱。
舒福聽到他邀戰,當即答應,心下想到正好,自己最近覺得對所修習的真元妙道真解裏“一心玄功”的理解又深了幾分,並且上次守城一戰時真氣幾次用盡後又恢複,覺得每次真氣總量都會有所增加,運氣速度和內力在通行都更加通暢,感覺這五行氣道最初級的這“金水黃氣”已隱隱有突破的跡象。正是缺少對手的時候。
於是兩人拉開架勢,各自開始運氣,同時出手舒福以拳齊廣以掌硬撼一記,但舒福居然被打飛出好幾米,對,就是打飛,拳掌相接時自己隻感覺齊廣的內力就像一團旋渦在高速旋轉。瞬間粉碎了自己鋒利的金水之氣。並且還纏著自己氣門不能動彈,隨著齊廣內力往前一送頓時將自己擊飛出去。
齊廣修習的乃是家傳功法“芭蕉方寸”,這門功法修出的內力氣勢十足並且自帶一股旋勁來削弱敵方內力,所配招式也是用起來大開大合,在加上齊廣已經突破“後天氣境”達到“後天極致”的真氣水準,可謂是內力深厚。舒福感覺目前的金水黃氣應該是還在相當於後天氣境的階段,上次可以連殺十餘名忍者是因為自己當時報著必死的決心激發出全身潛力以及最真氣用盡勉強發揮出相當後天極致級別高手真氣的的結果,這次無論如何也鬥不過齊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