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歡他,從第一眼見到他,他對她舉箭相向開始。
賢王爺怒極,恨不得吃了葉薰淺的模樣,令雲側妃和葉憐香都嚇出了一身冷汗,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的語氣趨於緩和,卻依舊淩厲,“薰淺,你尚且待字閨中,怎能領著男子進入淺閣?你知不知道,這對你的聲譽影響有多大?”
“祁世子就是那蒼穹上的孤月,華蓋眾生,慧絕天下,不是你能肖想的,本王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免得日後傷人傷己!”
葉薰淺,“……”
有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她未對他交付真心,何來死心一說?
不過,看見葉憐香那小人得誌的模樣,她還真不想讓這女人日子過得太舒心,於是故作生氣,握緊雙拳,反問,“本郡主不能肖想,那誰能?”
“自然是像憐香這樣文武雙全的女兒,才配得上祁世子。”賢王爺不覺有它,在他心中,自己的掌上明珠自然是最好的。
“父王的意思是說,二妹妹是朵嬌花,本郡主是隻癩蛤蟆?”葉薰淺心中越發懷疑了,這偏心也不帶這樣的,將庶女捧得高高的,眾星拱月一般,對嫡女視而不見,踩入塵埃。
葉憐香這會兒已經拔下了掌心的繡花針,捂著手,雙眸裏滿含怨毒,“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葉薰淺的笑容越發明媚,宛如開滿黃泉路上的曼珠沙華,隻見她腳步輕移,走到葉憐香身側,在她耳畔輕聲道,“真不是不好意思,本郡主這隻癩蛤蟆偏偏喜歡吃天鵝肉,尤其是像祁玥那樣的!”
聽到她這句話,賢王爺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很顯然,他方才的話葉薰淺根本沒有放在眼中。
“葉薰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被傷得遍體鱗傷別怪本小姐沒提醒你!”葉憐香連續多日被葉薰淺打壓,本來為了算計葉薰淺在賢王府裏做小已經夠委屈她了,如今被葉薰淺這麼一激,原形畢露了。
“這就不勞二妹妹掛心了。”葉薰淺眉毛揚了揚,看了眼葉憐香的宮鈴,瀲灩的清光一閃,“二妹妹若是有空兒,還不如擔心一下自己的心上人!”
葉憐香驚得後退了一步,捏著自己的宮鈴,臉色突然白得可怕,連那串宮鈴也因為她的突然慌張的動作而響起,鈴音紛亂,葉薰淺見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不對勁!葉憐香的表情很不對勁,照理說不該有如此大的反應才是。
那宮鈴不是宮羽送給她的定情信物的嗎?難不成另有隱情?
葉薰淺如是想著,腦子裏已經開始計劃著今晚怎麼偷梁換柱,將葉憐香的宮鈴弄到手了。
“薰淺記得,父王和母妃以前感情很好。”葉薰淺撂下葉憐香,目光移向賢王爺,再次試探著問。
感覺到賢王爺麵部表情的僵硬,葉薰淺斂下眸子,閃了閃,“原來也不過如此,人雲亦雲罷了,當時薰淺年紀小,以為那就是愛,如今看來,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