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長寧宮喝了下午茶,下午茶後,齊皇身邊的順公公匆匆忙忙趕了過來,見到皇後和元翰,急忙行了個禮,“奴才給皇後娘娘、翰王殿下請安!”
“何事?”皇後眼睛都沒抬一下,右手握著個長勺,往玉碗裏盛湯。
順公公對此也不在意,他是齊皇身邊的紅人,宮裏很多妃嬪見了他都是要巴結幾分的,可皇後是誰?祁王府的大小姐,四妃之首,傲慢是應該的!
“回皇後娘娘的話,漠北的烈王殿下抵達皇宮,皇上下令請禮部準備國宴招待,以示隆重!”
“本宮知道了。”
順公公見狀從懷裏掏出了禮冊名單,恭恭敬敬遞了上去,“這是參加國宴的大臣及家眷名單。”
李嬤嬤走了上來,將名單取過,轉交給皇後,皇後碰都沒碰禮冊,便讓李嬤嬤先拿給元翰過目,元翰不明白皇後此舉何意,卻還是將名冊單開細看一番,當看到某個名字時,他忍不住驚訝了一下,“咦——”
“這名冊可是有什麼古怪之處?”皇後這話既是在問元翰,也是在問順公公,十餘年的深宮生活,她經曆大大小小的國宴宮宴不勝枚舉,哪些人會出席她早已了然於胸,根本不需要看名冊。
“和以往是有些不同。”
順公公賠笑道,皇後黛眉一挑,從元翰手裏將名冊拿了回來,眼神卻飄落在順公公身上,隻聽他繼續道:“淑妃娘娘說,薰淺郡主在閨閣裏藏了十年,如今終於舍得出來了,所以……”
“所以明晚的國宴名單裏有淺淺的名字是不是?”
“皇後娘娘聖明。”順公公忙不迭地說著這恭維的話,皇後的語氣從來都是那樣輕飄飄的,讓人摸不清她是高興還是憤怒,所以他也隻能小心說話,以免招來無妄之災。
“本宮知道了,你且跪安吧!”皇後這是在下逐客令了,順公公已經順利將名冊送到了皇後手中,該說的也說完了,任務完成,他鬆了一口氣,恭謹地退出了長寧宮。
元翰將名冊隨手丟到一邊,心裏對雲淑妃和元毓那對母女很不感冒,“母後,誰都知道淺妹妹不喜這些場子,淑妃還把她扯進來,不安好心!”
“她的心從來就沒安好過不是嗎?”皇後倒是無比淡定,一點都不擔心,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雲淑妃不安好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今淺淺棄了那閨閣,自然會被很多人盯上。
帝京齊都,短短一日之內風起雲湧,漠北烈王殿下於鳳凰山腳遭遇伏擊,折損了數十名親衛,頓時氣勢洶洶,“殺”到了皇宮向齊皇討個說法,齊皇身為東道主,隻能一方麵安撫拓跋烈的情緒於次日準備國宴為拓跋烈壓驚,另一方麵向拓跋烈保證,必定在三日之內查出暗殺之人以示嚴懲!
前有元翰葉薰淺珍珠橋遇埋伏,後有拓跋烈鳳凰山腳被暗殺,這齊都治安堪憂!
拓跋烈的臉色這才好了一點,他摸了摸藏在自己心口之處的錦囊,本想向齊皇打聽一下這物事兒的主人是哪家姑娘,可思來想去,覺得還是算了。
祁王府,清蓮小築。
祁玥從回到祁王府開始便埋頭桌案,開始處理兩天堆積的事情,好早點進宮去看葉薰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