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鳶,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祁玥眉梢微微一挑,眼神直逼影沉身邊的綠衣女子,語氣嚴厲。
沉思之中的夏鳶再次無端被點名,她猛然抬起頭來,看著祁玥,隻見他眸子深邃如夜,青裳悄悄扯了扯夏鳶的袖擺,貼在她耳邊小聲重複祁玥的話,“哎,世子問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他。”
夏鳶脖子一縮,將說未說的模樣讓祁玥更加揪心,“世子……”
“說!”祁玥薄唇溢出一字,重若千鈞。
見祁玥臉色冰寒,夏鳶任何說謊的念頭在此刻通通離家出走,弱弱地回答:“宮少主說……要給郡主親自下廚,所以郡主才……”
聽到夏鳶這句話,祁玥的心頓時別扭了,薰淺喜歡好吃的,宮羽還真是會投其所好!
“世子,奴婢發誓,一開始郡主是不想去的!”夏鳶豎起右手,手指指天,虔誠無比地給祁玥保證,見祁玥聽得認真,好似相信了幾分,她便繼續說道:“可是宮少主說,世子肯定不會下廚……然後郡主就跟著去了!”
“……”祁玥玉白的臉瞬間黑成了鍋底,宮羽藏得可真深,竟然會廚藝,真是太討厭了!
祁玥整個下午都沒吃東西,等到吃晚飯的點時卻得知葉薰淺和宮羽同乘一騎離開賢王府,一種被拋棄的感覺油然而生,他死死地揪著那張繪有葉薰淺和宮羽同乘一騎的畫,單從畫麵上看,就好比宮羽抱著她一般,畫麵清新而唯美,可對他而言卻是如此的刺目。
“青泉,備車,本世子要去鳳羽山莊!”
祁玥想了好一會兒,方才吩咐青泉,隻要一想到薰淺在宮羽懷裏笑靨如花,他就一刻也坐不住,恨不得插上一對翅膀,立刻飛到她身邊,將她搶回來,摟著她一輩子不放開。
“可是……”青泉顧及祁玥的身體,遲疑了一下,抬眸時觸及祁玥的目光,寫滿了堅定與執著,他後麵的話頓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是,世子,青泉馬上就去!”
“嗯。”祁玥滿意地點了點頭,在青泉離開後又對夏鳶吩咐了幾句,半刻鍾後,才放夏鳶離開,於是這清蓮小築的棧道上頓時隻剩下了影沉,祁玥想到了祁王府外麵至今都還有一群守株待兔的人,“影沉,給本世子將王府外那些閑雜人等引開!”
“是。”影沉得令,這幾日齊皇不知道派了多少人在祁王府外麵蹲點,就等著世子出去,若是不引開他們,今晚世子別想悄無聲息地前往鳳羽山莊!
深夜,亥時。
如祁玥所預想的那般,葉薰淺並沒有回賢王府,憐香閣裏花瓶碎落之聲不絕於耳,葉憐香好好的計策因為葉薰淺的出現而被落空,別提有多生氣了,她紅著眼睛,手握成拳頭,咬牙切齒道:“真是個水性楊花的賤人!先是克死了那麼多男人,竟然還不甘寂寞勾引祁世子,還有表哥,如今連羽公子都不放過,簡直就是禍害!”
與此同時,被葉憐香稱為禍害的某人正在鳳羽山莊的秋千架上坐著,欣賞著這花好月圓之景,竹簫在手,輕輕吹起,隨著她手指在簫身上不斷觸碰、離開、觸碰、離開……周而複始,那悠揚的簫聲繚繞於天地之間,宮羽在一旁撫琴,和著她的曲調,兩人配合得十分默契,整個鳳羽山莊都沉浸在漫漫曲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