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這話錯了,請問父王,薰淺何時任性過?”
“私自出府、私會男子、與男子私相授受,這不是任性是什麼?”賢王爺是賢王府一家之主,該有的手段自然是不會少,再加上雲側妃和葉憐香巴不得將和葉薰淺有關的事情都捅到他那裏,因此,他想不知道都難!
“私相授受?”葉薰淺冷笑,聲調一揚,她款款走向大廳中央,步步生花,宛若盛世裏開放的牡丹,端莊大氣,葉憐香咬著嘴唇道:“祁世子送你衣裳、耳墜……”
每一次,葉薰淺兩手空空出門,最後總是滿載而歸,這樣的事情在一個多月裏已經上演了很多次,葉憐香看得眼紅,多方打聽才知道是祁玥送她的,從綾羅綢緞到胭脂水粉,從名貴首飾到珍惜藥材,應有盡有,除了賢老王爺從她那討了一枚千年赤參之外,葉薰淺全數收入淺閣,當做私產。
雲側妃和葉憐香沒分到一杯羹,自然心生不滿。
“祁玥是我的未婚夫,我接受他的饋贈,有什麼問題嗎?”葉薰淺掀唇一笑,慢悠悠地反問,見葉憐香一臉不甘心,於是繼續加把火,“別說是衣裳首飾,就是他的人,我也照收不誤!”
“葉薰淺,你要不要臉?”葉憐香在賢王爺和雲側妃的縱容下再怎麼驕縱任性,也不過是個閨中少女,聽到葉薰淺那後半句話,臉都紅了。
“這跟要不要臉有什麼關係?他本來就是我的!”葉薰淺靠近葉憐香,一字一句,都宛如刀子刺進葉憐香的心。
葉憐香前腳才被宮羽退婚,葉薰淺後腳就被賜婚許給祁玥,這樣強烈的對比,讓葉憐香恨極了葉薰淺,她看著葉薰淺那張越發清麗的容顏,揚起手,想要扇花她的臉,可中途卻被葉薰淺握住,然後輕輕一推跌倒在了地上。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快得讓雲側妃來不及阻止,“郡主,憐香是您的妹妹,您怎麼能推她呢?”
“憐香,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到哪兒?”雲側妃心急如焚地跑到葉憐香身邊,扶起她,查看傷勢。
“隻許她扇我耳光,不許我推她?雲姨娘,本郡主沒有以德報怨的好習慣!”
葉薰淺的話,在氣氛沉重的大廳裏響徹而起,當著賢王爺的麵警告這母女二人,賢王爺臉色陰沉著,瞥了一眼委屈的葉憐香,“好了憐香,薰淺是長姐,你怎能不尊長姐?”
這種象征性的訓斥,無關痛癢,不過是賢王爺做給她看的,葉薰淺不稀罕,也不想在這裏浪費唇舌,幹脆離開,誰知還沒有走到門口,就碰到了捕風堂的侍女綠萼,“郡主,您回來啦?”
“嗯。”葉薰輕應一聲,扭頭看了一眼身後那“一家三口”,準備從綠萼身邊擦身而過,可下一秒卻被綠萼攔住了去路。
葉薰淺挑了挑眉,擋她的道?捕風堂的侍女膽子還真不小!
“郡主恕罪,奴婢是來請郡主去捕風堂的。”
這話一出,賢王爺、雲側妃和葉憐香的視線頓時交彙在了葉薰淺身上,過了一會兒,賢王爺從自己的座位上起身,走向門口,“父王他……怎麼突然要見薰淺?”
“回王爺的話,老王爺說好幾日不見郡主,甚是想念。”綠萼幾乎不用想,便可以很好地應付賢王爺,足見其平時功夫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