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薰淺一聽,毛都豎了起來,對自己身後的男子道:“祁玥,你騙人,我明明每個月隻拿到了六百兩銀子!”
話音剛落,雲側妃麵色鐵青,手中的玫紅色手帕被她揉得不成樣子,恨不得將一臉無辜的葉薰淺千刀萬剮!
賢王爺臉上滿是疑惑,他怎麼記得嫡出郡主的俸祿是每月八百兩銀子?難道說是他記錯了?祁世子五歲時便是齊都第一神童,記憶力驚人,過目不忘,記錯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嗬嗬……”雲側妃幹笑了幾下,掩飾自己的尷尬,過了好一會兒,才對祁玥和葉薰淺解釋道:“賢王府崇尚節儉,再加上郡主年幼,這些年來本側妃都有替郡主將多餘的部分保管著呢!”
“哦,崇尚節儉?”祁玥仿佛聽到了什麼驚奇的消息似的,他冰涼的眸光漸漸移到了葉憐香身上,葉憐香發現自己終於成功引起了祁玥的注意力,心裏沾沾自喜,右手正了正頭頂的簪花,唇角勾了勾,試圖揚起一個她自認為最美的笑容,“祁世子,您怎麼這樣看著憐香?”
“本世子在想,憐香小姐這身行頭值多少錢,賢王府崇尚節儉的風氣,恕本世子眼拙,沒看出來呢!”
雲側妃、葉憐香,“……”
葉薰淺食指按在古琴之上,神色嚴肅認真,“既然雲姨娘說了有替本郡主保管每月的俸銀,如今本郡主快及笄了,雲姨娘還是趕快將這十年來未發的俸銀送到淺閣吧!”
雲側妃傻眼進行時,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然而葉薰淺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本郡主粗略計算了一下,一共是十年,每月少發四百兩,那麼十年一共是四萬八千兩。”
葉薰淺笑眯眯地說,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的俸祿應該是每月八百兩吧?既然祁玥說是一千兩,那麼就按照一千兩算好了,能坑一筆銀子也不錯!
一聽到四萬八千兩這個天文數字,雲側妃隻覺得天都快塌了,她哪兒來四萬八千兩銀子啊?這些年來她私吞的這些銀子都花掉了,現在葉薰淺要她一下子拿出近五萬兩銀子,這幾乎是不可能,而且四萬八千兩可不是小數目,要知道,賢王府一個月的開支也就三千兩左右。
“怎麼?雲姨娘覺得這有什麼困難嗎?”葉薰淺故作理解地問。
淺閣中的氣氛頓時靜默到了極致,雲側妃咽了咽口水,聲音有些顫抖,無比艱難地回答道:“郡主,這恐怕有些困難……”
“哦?”葉薰淺以眼神示意雲側妃繼續說下去,她倒要看看這個臭婆娘能說出什麼像樣的理由來!
“郡主,您也知道,這些年來,本側妃操持賢王府,逢年過節,人情來往,都需要打點,而這些都是需要銀子的……”
“可是,本郡主在閨閣裏待了十年,似乎不需要打點些什麼吧?”葉薰淺嘴角浮現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就算是打點,也不是為她打點的,她憑什麼要拿自己的銀子替別人做嫁衣?
“這……”雲側妃霎時語塞,不知該如何解釋。
賢王爺對雲側妃平日裏克扣葉薰淺的俸祿這件事並不在意,因為數目並不是很大,加上葉薰淺不喜外出,根本就用不到銀子,所以這麼多年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知今日來到淺閣,竟然東窗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