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踏雪伴隨宮羽多年,這一人一馬早已默契十足,宮羽輕而易舉便知曉了它所到之處,並火速追上。
這三日對宮羽而言注定是極不平靜的三日,殺手一撥又一撥,從未停過,一襲雪衣萬千傾華的男子掛念心中之人,哪怕這世間有無數人阻止他去見她,他也依舊披荊斬棘,所向披靡!
齊都,賢王府。
葉薰淺扒在書桌上看天,伸出手,摸了摸書桌上擺放的那兩個血龍木雕,碧空如洗,白雲蒼狗,瞬息萬變,她左手邊放著歌盒子,蓋子已然打開,裏邊的玉牌依舊在,散發著柔和的色澤,封印著曾經的烽火歲月。
她在等,等著那個人的回來……
“郡主,您已經在窗前坐了一個時辰了!”夏鳶見葉薰淺扒在桌子上,一個時辰不說話,也不吃東西,這樣的她真的很少見,忍不住走進來提醒一句。
葉薰淺回神,這才慢悠悠地直起身體,看著夏鳶,唇角翹起,“有嗎?”
“當然了,從吃過早飯開始,您的眼神就一直在這木雕、玉牌和窗外的天空三點徘徊!”夏鳶一針見血地指出,她奉世子之命照顧郡主,自然要將郡主一整日在做什麼事情了然於心,要不然世子問起她,她答不出來可是要罰的!
葉薰淺回想起自己一早上都做了些什麼事,當真如同夏鳶所說這般,她不禁一笑,果然日子閑著過也一樣有煩惱,隻見她朝夏鳶伸出手,夏鳶不解,困惑地看著她,“郡主,您要什麼?”
“鬆子呀!”葉薰淺早就習慣了祁玥給他剝鬆子,隻因以往,青泉都會在這個點給她送來。
夏鳶聽罷頓時也怔了怔,對呀!這一個多月來青泉從未忘記過給郡主送鬆子的,怎麼今天到現在還沒送過來?
“郡主,奴婢不曾見到青泉。”夏鳶如實陳述,她很確定,今天青泉沒有來!
“怎麼會這樣?”
葉薰淺好看的娥眉微微揚起,喃喃自語,“不會是遇到什麼事情耽擱了吧?”
“依照奴婢對青泉的了解,不會……”夏鳶記得自家世子吩咐青泉在巳時二刻將鬆子送來,那麼他就絕對不會再巳時一刻過來。
就在這時,影沉匆匆來訪,見到瓊華在院子裏給花草澆水,連忙上前問道:“瓊華姑娘,郡主在淺閣麼?”
瓊華聽到聲音,將手中的灑水壺放在了花圃邊上,看清來人後,她眉眼間閃過一絲不解,這人不是祁世子身邊的影沉麼?他從來不離開祁世子的,怎麼今日有空到淺閣來?
“在的,有什麼事嗎?”瓊華落落大方地問。
影沉想起自己為什麼而來,愁得眉毛都打結了,青泉和青裳離開祁王府前往西域,這樣一來青泉的事情便分給了他做,如今的清蓮小築可是黑雲滾滾,琉璃和碎玉都快急哭了!
光是泡茶這一件事,就已經做了不下十次了,可世子就是不滿意,如今正氣著呢!
影沉將青泉和青裳去西域的事情以及琉璃碎玉頂崗一事悉數告知,瓊華眼睛抽了抽,夏鳶曾說過她在祁王府當差時俸祿是一百兩,當時自己還無比羨慕了一番,這等優厚的報酬,也就祁王府能夠給得出來,如今聽到影沉這麼一說,方知這百兩俸祿有多麼不好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