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心疼?”葉薰淺忽然直起身體,無比認真地問。
她不會說自己一點都不介意慕容青嵐的存在,哪怕祁玥對慕容青嵐毫無感情!
前些日子在賢王府,宮羽、青泉在提起慕容青嵐時都提到了祁玥,後來從瓊華和夏鳶口中她方才了解到,原來,那漠北的青嵐公主,便是傳說中最接近祁玥的女人!
在此之前,天下間甚至流傳著這樣一句話:這世間唯一能配上祁王府世子的女子,惟青嵐公主一人而已!
這讓她如何不介意?怎能不介意?
“我為何心疼?”祁玥將葉薰淺的雙手握住,細細摩挲著,葉薰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和祁玥相視而立,男子薄唇微動,看著她,眸光一凝,款款言道:“我隻心疼你。”
她心中的梗,他怎會不知?
“祁玥,如果沒有我,你會娶慕容青嵐嗎?”葉薰淺終究還是問了,說她小心眼兒也好,說她沒有容人雅量也罷,她不過是個女子,希望與心愛之人白頭偕老的普通人,而非母儀天下與後宮佳麗三千分享一個男人的皇後!
“薰淺,借用你的一句話,本世子不回答假設性的問題。”
祁玥言笑晏晏,葉薰淺頓時啞口無言,這個男人學以致用的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大!
“祁玥,不帶你這樣的!我後來都鬆口了,答應你半年後告訴你答案……”
葉薰淺撅著嘴,不滿地說,祁玥淺淺一笑,捧著她的臉蛋,許諾她想要的“公平”,“那好,我答應,等我們大婚後就告訴你!”
“……”葉薰淺臉色黑了黑,還真是半點虧都不吃!
兩人在一塊兒的日子,總是過得這般快,今日的齊都一掃往日陰霾,碧海長空,浩渺無際,驕陽烈烈,炙烤著生機勃勃的大地。
慕容青嵐在祁王府門口,已經站了將近半個時辰,她的手腕和脖子上都有傷,病容略顯蒼白,哪怕是身著一襲緋色紅錦也掩不住幾分憔悴。
“公主,您都站在這裏近半個時辰了,祁王府通傳的下人通傳了半天也不見人影,這不是擺明了欺負您嗎?”緋煙心疼慕容青嵐,撐起傘,為她擋住陽光。
慕容青嵐麵色如常,並沒有因為緋煙這句話而生氣,寸步不移,頗有在這裏一直等、一直等……等到那個人出現的一刻……
“大夥兒都以為是您欺負薰淺郡主,當時的情形奴婢可是親眼瞧見了,若非齊皇和皇後及時趕來,您的血都要被薰淺郡主給放幹了!”緋煙越想越為慕容青嵐叫屈,察覺到周圍來往的行人們漸漸停下腳步,在離祁王府適中的距離處停下觀望,她說得更加起勁了。
“事後,薰淺郡主在祁王府小住靜養,而您卻被祁皇後禁足,這皇後擺明了是偏心薰淺郡主!”
慕容青嵐蹙了蹙眉,責備了緋煙一句,“你少說幾句!”
“公主……”緋煙咬了咬唇,眼裏寫滿了倔強,卻不得不聽從慕容青嵐的話閉上了嘴。
葉薰淺和祁玥雖身在清蓮小築,卻不會兩耳不聞窗外事,每隔一小段時間便會有人前來告知他們外麵的情景,此刻,葉薰淺聽著這最新的消息,笑著搖了搖頭,“祁玥,你說我們若是不見她,她會不會站在祁王府門口,直至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