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薰淺在祁玥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殺氣,隻有一望無際的深邃和博大,她如斯剛勁的一掌,好似掌落棉花、石沉大海……
祁玥伸出手臂,將前一刻打得酣暢淋漓的女子圈在懷裏,壓在了琴弦之上,傾身在她唇上落下熾烈的吻,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宣告著他的占有權。
“祁玥,你又輕薄我!”葉薰淺小宇宙爆發,用力推開祁玥,喘著氣兒,嬌嗔道。
“你謀殺親夫未遂,這是懲罰!”祁玥凝視著她那誘人而飽滿的紅唇,意猶未盡地說。
“我哪兒有?”祁玥禁錮著她的力量稍減,葉薰淺腰部一動,從七弦琴上直起身來,瞪著他,不滿道。
祁玥手指遊離在她身上,為她拂去身上的落花草片,十分認真,“你看你,每次都把衣裳弄髒,跟隻小野貓似的!”
“就你愛幹淨!”葉薰淺不介意自己身上髒兮兮的,反正她又不是沒在草地裏打滾過,反倒是祁玥,愛幹淨得不行,有時,她真懷疑,祁玥上輩子是不是高貴的波斯貓啊,容不得自己的衣裳髒一點點……
“唔……我身上全都是汗,髒兮兮的,祁玥你別碰我呀……”葉薰淺抬起手,嗅了嗅,她都有些嫌棄自己了,於是後退一步,和祁玥保持距離。
祁玥感覺到女子可以的遠離,皺了皺眉,走上前去,不由分說將她抱在了懷裏,“薰淺你胡說,你身上幹幹淨淨的,哪裏髒了?”
腦門兒上還掛著一根草,這叫幹幹淨淨?某郡主汗噠噠了一下,徹底佩服起某世子睜眼說瞎話的本事!
“世子,翰王殿下已經在前廳等了近一個時辰了。”碎玉見祁玥不再撫琴,於是走上前來,徐徐稟報。
“元翰來了?你怎麼不早說?”葉薰淺神采奕奕地說,她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元翰了,這會兒聽到元翰的消息,自然有些激動,不管怎麼說,她回到這個時空,在沒有記起過去的事情之前,她熟悉的人不多,元翰勉強算得上一個,畢竟,他們曾經是患難之交!
碎玉神色無比委屈地瞅著祁玥,這不是世子說讓翰王殿下和他的侍從在前廳裏候著嘛……她哪兒有機會說?
不過,這樣的話,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敢在葉薰淺麵前透露半句,這些東西,還是夏鳶姐姐教給她的,免得討好了郡主,卻讓世子鬧心!
“奴婢見郡主和瓊華、夏鳶兩位姐姐在練武,所以就沒有打擾,自作主張請翰王殿下在前廳等候,請郡主恕罪。”碎玉屈膝請罪,葉薰淺不是苛待下人的主兒,隻要有合情合理的理由,她一般不會輕易責罰下人。
“哦,既然這樣,那我這就過去!”葉薰淺心生歉意,元翰定是聽說她中毒昏迷不醒的消息才急著趕來祁王府的,如今她卻讓人家等了將近一個時辰,著實是不禮貌!
誰知腳步還沒邁開一步,就被祁玥拉住了衣角,她瞅著男子,眉梢微揚,有些不解,“怎麼了?”
“薰淺,你可是大家閨秀,這般見客……有些不妥……”祁玥眼珠子一轉,如是回答。
葉薰淺恍然大悟,她點了點頭,對祁玥道:“我都快忘了這個了,幸虧你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