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元翰,我必定重傷,我和元翰一路遁逃至溪靈間附近,你卻對我趕盡殺絕……你如此待我,卻隻是被查封了個溪靈間而已,你憑什麼站在這裏質問我?”葉薰淺本不想提這些“陳年舊事”,奈何杜若欺人太甚,既然對方想算賬,那她就一筆一筆地給她算清楚!
“怎麼?說不出話了?”
“暗殺未遂,嫁禍林茜,禍水東引!”
“烈王接風晚宴,為了讓我頂替元毓和親漠北,煞費苦心!”
……
葉薰淺如數家珍般侃侃而談,到了最後,她看著杜若,諷刺道:“杜小姐,你還真是有能耐!”
杜若自知理虧,一言不發,但她對於自己所做的一切,永不後悔!
“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不知過了多久,杜若睜開眼睛,裏麵迸射出厲殺的光芒,她豔紅的唇輕啟道:“你不過就是個養在深閨人不識的書呆子,頂著賢王府唯一嫡女的郡主頭銜,仗著皇後的百般寵愛,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所有人的關愛、疼惜,你從未付出,憑什麼能收獲這麼多人真心誠意的關懷?”
她宮門墜馬,三殿下千裏迢迢從江南趕回;
她橋上遇刺,翰王殿下舍身為她任勞任怨;
她命硬克夫,五殿下許正妃之位虛席以待;
她被迫和親,祁世子聖雲殿求娶深情不悔。
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得到了全天下女人都得不到的如海深情……這份幸運,怎能不讓人嫉妒?
“隨你怎麼說,我來,隻問一句,生死咒的解法,有還是沒有?”
瞬息之間,葉薰淺已經退到了回廊上,隻需輕輕一躍,便可離開墨寶齋,門框上釘著的那朵牡丹花在夜風的吹拂下,花瓣零落,在空中飛舞,渲染著蕭瑟的氣氛。
“有。”杜若忽然笑了,似乎抓住了葉薰淺的軟肋一般,臉上笑靨如花,“隻要他娶我,生死咒自然就解了。”
“祁玥這輩子也不會娶你,你死了這條心吧!”葉薰淺丟下一句話,負氣離開,她輕功施展,從高約一米的回廊上越過,與此同時,杜若從二樓跳下,她打了個手勢,命令一聲,“攔住她!”
霎時間,二十多個身影竄了出來,飄然而落,形成前後兩堵人牆,擋住了葉薰淺的去路。
“杜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葉薰淺眨了眨眼,心中暗忖:今晚想睡個好覺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淺姐姐深夜大駕,墨寶齋蓬蓽生輝,不如多做客幾日,讓若兒也好盡盡地主之誼!”杜若身著牡丹華服,紅唇如火,此時就站在那兩堵人牆之間,先前的溫柔可人巧笑倩兮的婉約氣質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強勢逼人的領袖氣場。
這一瞬,葉薰淺忽然明白了祁玥曾經說過的話:杜太師隻有杜若這麼一個孫女兒,巴不得將她培養成像姑姑那樣文武雙全的人兒,怎會隻知整日舞文弄墨與琴棋書畫為伴?
隨著杜若一聲令下,二十餘人同時向葉薰淺發起攻擊,葉薰淺身在其中,不敢輕敵,她深知,此刻不是逞強的時機,於是毫不猶豫,召出了賢老王爺留在她身邊的十名隱衛,“葉氏隱衛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