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玥,你誣陷我,我哪兒有!”葉薰淺頂著一張大紅臉,咬了咬唇,反駁道。
她什麼時候喝醉了酒後脫他褲子了,那天清晨明明是她弄髒了他的褲子,怕被他發現然後要她賠銀子,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的……至於喝酒,確有其事,隻是她喝了酒後明明很安分地待在自己房間裏睡覺,第二日還被拉去京兆府錄口供好不好,她哪兒來的時間脫他褲子?
這個男人,明明就是把兩件不在同一時間發生的事情組合起來妖言惑眾,敗壞她名聲,簡直是太可惡了!
“不……不是這樣的……”
葉薰淺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瞅著麵前目瞪口呆的眾人,發現眾人眼神曖昧到了極點,仿佛所有的解釋都在這一刻都蒼白如紙。
祁玥笑盈盈地摟著她,他絕對不會告訴她,他不想讓她喝酒是因為擔心她的身體,前段時間,她先是在皇宮裏中了慕容青嵐的花蜘蛛毒,接著在墨寶齋差點被雨霧所傷,昨日又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就是鐵打的身體都吃不消,更何況是他的薰淺?
“哼,是我做的又如何?”葉薰淺知道自己上了祁玥的賊船,名聲啊什麼的,那是跳到黃河裏也洗不清了,幹脆不再遮掩什麼,“誰讓你們家世子的褻褲如此之貴,我這不是準備藏起來麼……”
若非怕弄髒了他的褲子,惹來一屁股債,她犯得著自毀形象,做出這等有違淑女之道的事情麼?
祁玥聽罷笑意更深,戲謔著問:“這麼說倒是本世子的錯了?”
“嗯嗯。”葉薰淺煞有介事地點頭,揪著祁玥的衣裳,如是提議道:“祁玥,不如你換件便宜的褻褲好了,這樣我就不會再一不小心了……”
某郡主偷換概念的能力絕非一般人可比,此時她撲閃著睫毛,注視著身旁的男子,那勾魂的小眼神說有多真誠就有多真誠。
“等薰淺嫁給我,薰淺讓我穿什麼,我就穿什麼。”
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祁玥接過葉薰淺的話,抱著她,整個人都貼到了她身上,甜蜜蜜的姿態當真是羨煞眾人。
“總而言之,不許喝酒。”
祁玥看著葉薰淺可憐巴巴地盯著酒杯看,沒有鬆口,原則上的事情,絕對不能退讓!
“祁玥,我還沒嫁給你,你就各種不許,我不想嫁給你了!”葉薰淺賭氣般說道,話音剛落,她便伸手舀起一勺花生,往自己嘴裏送,用力地咬,咬得嘎吱脆,仿佛要把這花生米當成祁玥來咬一般!
祁玥一聽,瞳孔縮了縮,手中的力道猛然一緊,一雙墨眸蘊藏深邃神光,見葉薰淺腦袋低了低,他驚覺自己刹那的嚴肅可能嚇到她了,隨即摟著她,耐心無比地哄著,“薰淺聽話,不許賭氣。”
“等過段時間你身體恢複後,我絕不攔你可好?”祁玥一臉討好地說,要是薰淺不嫁給他,那他豈不是沒人要了……?
葉薰淺臉色稍霽,隻是這還不夠……祁玥這等程度的讓步顯然還達不到讓她完全“消氣”的地步,哪怕再怎麼經曆豐富,都改變不了她隻有十五歲的事實。
人是感性的動物,葉薰淺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