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就算您對妾身沒有任何情義,也不能將妾身趕出王府呀!”
“放肆!”
葉薰淺冷著臉,嚴厲訓斥,隻見唇角勾起一絲冷笑,“本郡主的決定何時輪得到薛姨娘指手畫腳?”
“什麼叫‘趕’?”
葉薰淺高聲反問,淩人的氣勢壓得眾人胸口沉悶,仿佛被千斤巨石壓住了一般,無法順暢呼吸,隻聽她飛揚的聲音震徹而起,“你們對王府好無建樹與貢獻可言,十多年來,你們的衣食住行,哪一樣不是王府賦予你們的?”
“如今,本郡主不過是收回了這些好處,你們有什麼資格和立場對本郡主不滿?”
葉薰淺從眾人中間穿行而過,步履平穩,呼吸輕淺,繼續道:“本郡主派瓊華和蔻月好言勸說,並許以紋銀五百兩,隻要省著用,足夠養活你們一輩子,可你們呢?”
“貪得無厭,聚眾鬧事,怎麼?以為本郡主治不了你們嗎?”
嚴厲的話音倏然落下,與此同時,葉薰淺手中的青花瓷茶杯碎成了瓷渣,簌簌而落,讓眾姨娘不由得提心吊膽了起來!
葉薰淺將眾人的反應看在眼裏,卻毫不在意,那冒牌的賢王爺或許對她們有情意,可她沒有!
她的賢王府,不需要留這麼多沒用的人!
“郡主,說句不敬的話,您是王府嫡女,公然弑父也就罷了,如今還要將生父的遺孀趕出家門,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難道您就不怕被天下人唾罵嗎?”
“誰說本郡主公然弑父了?”葉薰淺眸色漸冷,她殺了那西貝貨的事情,賢王府上至爺爺下至粗使丫頭,沒一個人不知曉,就是外麵的人也聽說過不少傳言。
隻是,此案三司會審,結果尚未公布,是誰如此大膽,竟敢不分青紅皂白汙蔑於她?
“弑父之舉,有悖綱理倫常,有違大齊國法,人人得而誅之,如若本郡主真的弑父,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這裏嗎?”
眾人一聽,立刻低下了頭,不知該如何回答。
“還是說,你們認為皇上指鹿為馬,當眾包庇本郡主?”
這樣一頂帽子扣下來,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薛姨娘被葉薰淺逼得無路可逃,肩膀上下顫抖,“妾……妾身不敢……”
“不敢就好!”葉薰淺掃了一眼此時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眾位姨娘,薄唇輕啟,“至於被天下人唾罵……本郡主從來不在乎天下人的眼光!”
“而生父遺孀一說……你們是嗎?”
這些話,本來葉薰淺是不想說出口的,奈何這些女人給臉不要臉,既然她們求個明白,那她就成全她們!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賢王府是本郡主當家,能不能留下來各憑本事。”
葉薰淺在祁玥麵前時而柔順時而乖巧,仿若萌寶貓咪一般惹人喜愛,但在賢王府,她是主人,斷然不可能讓這些罔顧嫡庶尊卑的人,爬到自己頭上來,否則,她如何統領全局?
“郡主,退一萬步講,就算您不顧妾身的死活,可憐輕、憐霜、憐萍是您的親妹妹呀……她們若是被趕出了王府,日後還怎麼嫁個好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