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薰淺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觸摸一番,可拓跋烈闔上了手掌,打破了她片刻的美好,“還給我!”
女子右手出掌,襲向拓跋烈的手腕,這枚耳墜本是一對,是當初在軟雲閣時祁玥送給她的,後來在鳳凰山腳弄丟了一枚,她知道在拓跋烈手中,奈何他就是不還給她……
“聽說這可是祁世子贈予你的定情信物……”拓跋烈避開葉薰淺淩厲的攻擊,把玩著手中的墜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
“你想怎麼樣?”葉薰淺收起手,不滿地瞪著拓跋烈。
“你和本王喝一杯,就還給你。”
葉薰淺鳳眸揚起,有些不信地問:“就這麼簡單?”
她可沒有忘記,她當初費盡心思也沒能從拓跋烈手中將墜子取回,若非祁玥承諾會給她打造另一對更好的,她非拆了拓跋烈住的行宮不可!
拓跋烈點了點頭,信誓旦旦道:“嗯,就這麼簡單。”
“好,我答應你。”葉薰淺不是行事拖泥帶水之輩,果斷而幹脆地答應。
她稍稍提起裙擺,前往星月亭,皎潔的月光落在她纖長的睫羽上,在夜色中閃耀著細碎的流光,睫羽的眸子漆黑如夜,葉憐香若是敢在酒水裏動手腳,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還是烈王殿下麵子大,本公主好說歹說大姐姐都不肯。”葉憐香杏眸裏閃過一絲暗芒,臉上的笑容卻沒有絲毫減少,斟好了酒,便將酒杯推到了葉薰淺和拓跋烈麵前。
葉薰淺嗅了嗅,確認酒水沒有明顯的問題之後,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她舉杯對月,“烈王殿下、憐香公主,請——”
見兩人相繼拿起杯子,葉薰淺斂下睫毛,抬起手臂,廣袖輕垂,看似掩麵輕酌,實則將杯中酒悄悄倒掉……
“哎呀——”
就在這時,葉憐香忽的驚叫了一聲,拓跋烈和葉薰淺相繼放下見底的酒杯,隻見葉憐香胸前的衣裳濕了一片。
“烈王殿下、大姐姐,憐香失禮了。”
葉憐香徐徐站起,一邊以手帕輕拭酒水,一邊道:“憐香這就回出雲宮沐浴更衣,烈王殿下與大姐姐還請自便。”
“好。”拓跋烈巴不得葉憐香趕緊走,發生了這樣的“意外”,他自是歡喜。
葉薰淺不動聲色,目視著葉憐香一步一步離開的背影,眼波流轉,不知在醞釀著什麼情緒。
葉憐香拖曳著粉緋色的長裙,走得極慢極慢,給人以一種離開不是她主要目的的錯覺,恰在她行至星月亭最後一階之際,忽聞一陣異香襲來,濃鬱到了極致。
葉薰淺隻是吸入了一點點,便能判斷出此異香的成分,沒有任何毒性……隻是……
與此同時,琴音叮咚響起,起調看似平和,靜如西湖之水,實則用這浮於表麵的靜雅掩藏內在的洶湧之勢,極具迷惑力,意識到了這一點,葉薰淺摒棄雜念,手腕一揮,臂上飄帶攜真氣而出,襲向葉憐香。
葉憐香懂武功,自然不會停在原地等著自己被活捉,她雙臂舒展,正要運氣離開,可葉薰淺動作比她更快,袖中絲線飛射,纏住她手腕、腳腕,同時五指控製絲線,將葉憐香火速拉回。
“葉薰淺,你放開我,皇宮之內公然行凶,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葉憐香氣急,若是再不離開,那麼她輕則名節不保,重則性命堪憂……這異香是姨母特意尋來對付葉薰淺的,具有霸道的催情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