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淺郡主夜宿祁王府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雲淑妃笑容明媚,宛如那淬了毒的玫瑰花,任誰都能聽出她語氣中的譏諷之意。
後麵更加難聽的話不言而喻,葉薰淺不僅沒有因為雲淑妃的話而麵露惱意,反而氣定神閑地回了一句,“淑妃娘娘,請您不要用看待您以及您妹妹的眼光來看待本郡主和祁玥。”
“哪怕是本郡主和祁玥真的有什麼,那又怎麼樣?別忘了,您的妹妹雲敏二小姐未婚生女,嫁入我賢王府為妾!”葉薰淺不是吃素的,別人都這樣說她和祁玥了,那她也就沒必要跟對方客氣什麼了!
“你……”雲淑妃出師未捷,顫抖著舉起手指,指向葉薰淺那如花笑靨,恨不得捏碎了這刺目的笑容。
這是將軍府的恥辱,但礙於將軍府的勢力,很多年來也沒人敢在她麵前提起這件事,如今也葉薰淺用這種嘲諷的語氣說出,還真是該死的應景!
“本郡主怎麼了?難道本郡主說得不對嗎?”
葉薰淺下巴微微揚起,臉上滿是不屑,今日的這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再說了,本郡主和祁玥行得正坐得直,事實勝於雄辯,何懼區區流言?”葉薰淺不認為自己夜宿祁王府有什麼不對,反正她和祁玥遲早都會成親的。
“葉薰淺,你少說得這麼好聽,昨晚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葉憐香上下眼睫毛都快被眼淚粘到一塊兒了,歇斯底裏地朝著葉薰淺大吼大叫。
或許是因為身處絕境看不到一絲光亮,才會讓她突然變得如此大膽,大有將昨晚之事和盤托出的勢頭。
“葉憐香,你少把汙水往本郡主身上潑!”
葉薰淺別過頭,矢口否認,葉憐香氣得肺都快炸了,頂著一雙紅腫的核桃眼,撕心裂肺道:“明明是你逼著我喝下那杯酒的……”
“葉憐香,本郡主警告你,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別說你現在還不是公主,就算是,也不能這樣汙蔑我!”
鏗鏘話音錚然而落,宛如巨石落入平靜的湖水裏,霎時間掀起滔天巨浪,祁玥不由得對心愛之人刮目相看了幾分,他的薰淺真是越來越厲害了,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領大漲呀!
“葉薰淺,你敢對天發誓,你昨晚從來都沒有見過我嗎?”
一個人一旦失去了所有,情緒便很容易變得偏激起來,葉憐香便是如此。
“笑話,本郡主何需發誓?昨夜齊英殿,本郡主明明見過你!”
葉薰淺不著痕跡地繞了過去,葉憐香讓她這樣發誓,豈不是讓她睜眼說瞎話?齊英殿中拓跋烈、雲淑妃、元毓、葉憐香等都在,而她和祁玥也在受邀之列,如何會沒有見過葉憐香?
“葉薰淺,你害我……你會不得好死的!”葉憐香知道葉薰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承認,而且祁玥和皇後必定都站在她那一邊,自己勢單力薄,換作以前,還有姨母為自己撐腰,可是現在,姨母恨得將她剝皮抽筋!
“薰淺會不會好死,表小姐說的不算!”
一向淡定的祁玥忽然開口了,他將葉薰淺攔在自己身後,袒護之意分外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