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玥注視著葉薰淺雪白的側顏,若有所思,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錦繡神功才是她從小修習的本源功法,世上功法萬千,但是隻有適合自己的,才有可能通過修習達到巔峰境界,否則隻會適得其反,他的薰淺怎麼連火鳳訣都會?這還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薰淺,你知道綺羅煙的解藥在誰手中?”祁玥跟隨著葉薰淺的腳步向前奔跑,兩人默契十足,心有靈犀般不再使用輕功,以免功力流逝過快。
葉薰淺緊抿朱唇,沒有回答,這解藥無非就是在那幾個人手中,不過他們不會放過她和祁玥,要從他們手中奪取解藥並不簡單,當務之急,是將綺羅煙之毒解開,至於那幾個人……來日方長!
“祁玥,我們回賢王府!”
忽見身旁的街道上一輛深紫色馬車飛馳而過,葉薰淺雪袖藏香,輕輕一拂,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馨香,那奔馳的黑色馬兒前蹄揚起,不過瞬息便停了下來,幸虧北城門附近街道上的人不是很多,否則這樣“詭異”的一幕恐怕又要成為未來幾日齊都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葉薰淺拉著祁玥,無比霸王地打劫馬車,往賢王府的方向趕。
“哎哎哎……你們是誰?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打劫馬車,你們眼裏還有沒有王法?”馬車裏的“奶油小生”此時七竅生煙,他就是做夢都沒想到這齊都的女人這麼彪悍大膽,連搶劫馬車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閉嘴!”葉薰淺邊說邊往車廂裏丟去一錠金子,那金元寶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精確無誤地砸在了男子的特殊部位上,這一瞬,一陣慘烈的“哀嚎”驚天響起,被搶劫了馬車的某人麵如黑炭,這女人怎麼這麼無恥?
若不是他體質特殊,擁有著極為稀有的五行金身,恐怕他兄弟就要廢掉了!
葉薰淺和祁玥在一起久了,很多習慣都在潛移默化間發生了改變,這會兒她隻覺得分外吵耳,加上她和祁玥身中綺羅煙之毒,危在旦夕,哪兒有空去聽個“小白臉”抱怨?她搶他馬車是沒錯,但她又不是白搶他的……好歹也付了足以買下十輛普通馬車的金子!
“是哪兒來的野女人,竟然敢對海……海公子如此無禮?”
馬車中傳來嬌蠻無比的聲音,祁玥一聽,怒意染上心頭,連他都不忍心罵薰淺,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女人竟敢說薰淺的壞話,簡直是該死!
“祁玥,別衝動。”葉薰淺察覺到了祁玥墨眸裏閃爍的絲絲暗芒,立刻伸出手,覆蓋在他手背上,對他搖了搖頭,“為這種野蠻的女人生氣不值得!”
“你……”那馬車裏的女人氣得牙齒打顫,恨不得立馬跳出馬車撕了葉薰淺,奈何身邊的男子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令她無法動彈,隻能將一股氣兒往自己肚子裏吞。
祁玥對葉薰淺幾乎言聽計從,心想:哼,敢欺負薰淺,這筆賬本世子遲早討回來!
若不是他們搶了別人的馬車,理虧在先,以他的脾氣,又怎會容忍別人這麼詆毀他心愛的女子?
於是,葉薰淺和祁玥坐在馬車前方,那對見所未見的男女則坐在車廂內,一路走下來倒也平靜,葉薰淺揚起手中的鞭子,策馬飛奔,這馬跑得很快,就算是和祁王府養的寶馬相比也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