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淺,你真是偏心,天氣比這還熱時,你抱著寶貝都不嫌熱,本世子抱你你就嫌棄了!”
祁世子吃醋時極其愛鑽牛角尖,葉薰淺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道:“祁玥,你要知道,那是因為寶貝身體比較小巧,接觸麵積小散熱快,所以並不覺得熱。”
“好嘛。”
葉薰淺這麼說,讓祁玥不得不妥協,他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縮到和寶貝那般大小……
“算算時間,漠北的車隊大概到宮門口了吧?”
皇宮離這兒並不算很遠,葉薰淺估摸著時間,齊皇今晚肯定會給拓跋烈、元媛還有兩個小外孫接風洗塵,等到明天,大概會派人陪著母子三人逛街,後天才是舉辦皇家狩獵的日子。
“嗯嗯。”
祁玥點了點頭,今兒一大早他們兩個便來到一醉閣吃早餐,為的就是探探拓跋烈的虛實,如今人家已至宮門,他們也沒有再留在這裏的必要了。
“瓊華,去櫃台結賬!”
葉薰淺朝著那扇虛掩的門清聲吩咐,接著便和祁玥手挽著手離開雅間,順著梯子下樓,兩人俱是容貌絕美氣質出眾之人,從走出雅間的那一瞬開始已經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葉薰淺暗暗慶幸自己在雅間裏及時掐斷了某世子尚未燃起的****,要不然現在她不尷尬得鑽進洞裏才奇怪!
“傳言果真不假,祁世子和世子妃的感情真好!”
“都五年了,還跟剛成親時似的,真讓人羨慕!”
……
葉薰淺耳聰目明的,當然能夠將眾人議論的話聽清,她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掙脫祁玥的手,盡力不表現得如此親密,然而祁玥怎會容許她這麼做?
“薰淺,本世子粗略地看了一下,這一醉閣的賓客之中沒有長相比較俊美的男人呀……”
某世子妃:“……”
話說祁世子,你確定你不是想多了?
敢情這個男人是以為她看上了哪個男人,所以想要掙脫他以便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
最終,兩人在無數人的目光洗禮下不帶一片雲彩,步履悠悠走出一醉閣,誰知還未走下台階,便瞧見了兩個“熟人”。
“祁世子、祁世子妃真是好雅興!”
來人聲音蒼老,卻中氣十足,“老態龍鍾”這種詞語似乎天生與他絕緣似的。
身著暗紅色真絲錦袍,左手拄著個拐杖,頭發也有些花白,然而目中的精光銳利無比,他的身旁跟著一名年輕男子,灰布麻衣,樸素到了極致。
兩人身後跟著五十餘人,身著黑色勁裝,手握利刃,身姿矯健,一看便知不是普通護衛,齊都名門望族,皆養著隱衛,這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秘密,而這五十餘人,黑色的衣領上繡著一朵牡丹,不是太師府的隱衛又是什麼?
賢王府的隱衛,袖口上印著廣玉蘭圖案,而祁王府的隱衛,則是在衣擺上印有碧水清蓮圖樣,至於安國候府和定國侯府的隱衛,也同樣有屬於自己的標誌。
葉薰淺眼皮沉了沉,杜太師年事已高,又貴為齊皇的老師,這幾年已經很少出現在眾人麵前,還得齊皇特批無需上朝,在太師府頤養天年,但饒是如此,齊皇依舊十分看重他,他手中的實權還在,這會兒帶著那麼多人在一醉閣門口堵著,來勢洶洶呢!
“太師這是做什麼?”
葉薰淺臉色同樣沒有好到哪裏去,別人都欺負到她頭上了,難不成還要她笑臉迎人?
簡直是笑話!
但見杜太師氣得不輕,手中的拐杖敲了敲大理石地麵,冷睨葉薰淺,反觀葉薰淺,鳳眸稍稍揚起,不怒自威,氣場上絲毫不輸於在朝堂上叱吒風雲輔佐過三代國君的杜太師,女子唇角一勾,一字一句道:“今日是漠北烈王殿下與七公主回國省親的日子,太師大人一大早就帶著五十餘名隱衛夾道歡迎,真是好熱情、好心情、好興致!”
“噗——”
話音剛落,一醉閣裏裏外外圍觀的人便忍不住哄堂大笑,不為別的,隻因杜太師的怒意衝衝與葉薰淺此時此刻的雲淡風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
杜太師氣得發抖,偏偏他還不能對葉薰淺動手,她身邊的祁玥可不是吃素的,他手中的拐杖不停地敲打著地麵,頻率越發輕快,聲音清脆無比,一醉閣前那以大理石鋪就的石階很快便被敲出了裂痕。
葉薰淺低眸淡掃一眼,話鋒陡然一轉,淩厲無比,“太師大人,您的拐杖把一醉閣的台階敲壞了,涉嫌故意毀壞百姓私有財物,依照大齊國法,當處罰白銀五十兩以上兩百兩以下,並在京兆府拘留一日!”
舒明澈:“……”
祁玥:“……”
某世子目光灼灼,用一種全新的視角打量自己心愛的女子,這五年來他的薰淺還真是改變不少呢,光是這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就足以讓他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