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未雨綢繆了!”
祁玥挑了挑眉,倒也沒有再和拓跋烈、元媛迂回下去,他將葉薰淺安置在自己身邊,毫不掩飾自己眼底的誌在必得!
“難道說祁世子沒信心保護好祁世子妃?”
雖然葉薰淺很少在旁人麵前展示自己製香的技藝,但是拓跋烈知道,她是個製香高手,她的鼻子非常靈敏,一般人幾乎不可能在她毫無察覺地情況下對她下毒。
“當然不是了,隻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本世子小心些總歸沒錯。”
祁玥柔軟的手掌輕輕覆蓋在葉薰淺的肚子上,眸子裏盛滿了寵溺與深情,他的薰淺才懷了一個多月的身孕,而女子隻有在懷胎十月之後才會生下健康的孩子,他無法預估,在未來九個月裏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下毒,一向是齊皇慣用的手段。
他曾聽藥老提起過,當年薰淺在懷著寶貝時,嗅覺和味覺的靈敏度均下降許多,所以,他才不放心。
“難道說烈王殿下的親骨肉,還比不上一隻天山冰蠶?”
祁玥的耐性似乎不多了,他早就想從拓跋烈手裏把天山冰蠶給訛過來,奈何上次吃飯時葉薰淺忽然惡心反胃,這才打亂了他的計劃,如今拓跋烈和元媛主動送上門來,那他就沒必要客氣了。
“本王很難相信,祁世子隻要一隻天山冰蠶!”
“這是當然,烈王殿下不是還賣給本世子一個消息嘛!”
祁玥掀唇一笑,隻見他右手小指輕勾,被拓跋烈安放在幾案上的細竹筒立刻飛到了祁玥手裏,他晃了晃細竹筒,繼續道:“隻要烈王殿下承諾,將來不插手本世子的事情就可以了。”
他絕對不允許在不久的將來,他將齊皇室逼入絕境時還有別人來為齊皇解圍,元媛和齊皇的父女之情所剩無多,可真要看齊皇去死,他無法估量,她是否會真的無動於衷!
“不知祁世子指什麼?”
拓跋烈握著酒杯,輕輕旋轉,故作不解。
“本世子指什麼,烈王殿下和烈王妃心照不宣就好,何必說出來呢?”
祁玥沒有回答,而是摟著葉薰淺起身,“時候不早了,本世子要陪薰淺回王府了,多謝二位盛情邀請與款待。”
像他這樣的人,如若無事,斷然不會帶著葉薰淺跑到外麵來,還看戲吃飯,如果真的想看富春園的戲,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把富春園的戲班子都請到祁王府去給葉薰淺表演個夠!
正當元媛想要開口的時候,祁玥便截斷了她的話。“烈王殿下和烈王妃可以仔細考慮一下,本世子在王府等待二位的好消息。”
說罷扶著葉薰淺離開雅間,徒留給拓跋烈和元媛兩個唯美的背影。
“夫君……”
元媛見拓跋烈碧眸深邃無比,她不由得感到一陣擔心,扯了扯他的衣裳,柔聲一喚。
“媛兒,本王隻問你一句,如果父親和兒子隻能選一個,你會選擇什麼?”
拓跋烈知道這樣的問題對元媛來說有些殘忍,但是他已經可以預見,在不久的將來,他摯愛的妻子必將麵臨這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