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常年駐守北越的翰王殿下快要回來了。”
琉璃小心翼翼地觀察祁玥的臉色,這是從長寧宮裏傳來的消息,據說可靠程度高達九成,照理說翰王殿下離開齊都那麼久,就連過年都不曾回來,如今回來探望皇後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隻是世子怕是不會高興吧?
“真的?”
葉薰淺一聽到這個消息,眉梢染上了陣陣喜意,倒不是對元翰有什麼超越朋友的情感,而是純粹為這個消息感到高興,當年元翰聽從皇後的安排娶妻生子,為了不對她產生困擾主動請纓駐守大齊北疆,整整五年不曾回來過,這件事一直是葉薰淺心裏的疙瘩。
現在聽說他要回來了,想必過往的種種他應該釋然了吧……葉薰淺的朋友不多,而元翰是其中一個,相比元修的不著調與元洵的一往情深,元翰無疑是最靠譜的一個。
可是,她不經意間的兩個字,讓祁玥臉色頓時一沉,元翰回來了,她就這麼高興?
“薰淺,元翰他已經成親了,你這麼高興做什麼?本世子絕對不會同意跟你和離,讓你投入他的懷抱!”
酸溜溜的一句話從某世子口中飄出,葉薰淺瞬間黑線,這個男人究竟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簡直是欠收拾!
“祁玥,你整天疑神疑鬼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說要投入他的懷抱了?你到底有沒有長腦子?”
葉薰淺伸手就賞了祁玥幾記葉氏爆栗,祁玥感覺到額頭上傳來絲絲酥麻的痛感,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脫口而出的話有多混蛋,見心愛的妻子怒目圓瞪,他立刻認錯,並溫聲討好:“薰淺,別和本世子置氣了好不好?”
“剛才是我錯了,我不該說那些話的!”
祁玥臉上浮現出絲絲歉意,他拉著葉薰淺纖纖素手,說了很多好聽的話才讓她轉怒為喜,“好了,我答應你,一定會查出十五年前賢王府一夜之間被血洗的真相,好麼?”
“嗯。”葉薰淺靠在祁玥懷裏,這些年她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奈何收獲甚微,就連葉賢和秋奕彤這麼多年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不得不說,這個任務艱巨無比。
祁玥眸光掠過她手腕上的手鐲,那是他送給她的,也是他母妃留給他的紀念,說是要傳給兒媳婦兒,手鐲的顏色漸漸變成清新的鵝黃色,這代表她現在心情十分愉悅。
有了這個能夠讀懂她心情的鐲子在,他總是能輕而易舉地窺探她的心情。
這樣的感覺,很好!
時光匆匆,三日之後,祁賢學府一年一度的畢業典禮開幕,葉薰淺作為祁賢學府現任校長,自然不可能缺席,而祁玥顧及她的身體,更是時刻陪伴左右,生怕別人磕著碰著他心愛的女子。
偌大的禮堂內,坐著一百餘名學子,占祁賢學府總學子人數不到十分之一,他們便是今年即將從祁賢學府畢業的學子,有一部分會選擇留在學府繼續深造,還有一部分則離開學府分配到各色各樣的崗位上,等到八月份,朝廷還會組織舉行一場秋試,三年一度,有點兒類似於現代的公務員考試。
如果能夠在秋試中脫穎而出,那麼將會被錄取在朝廷入職,這是葉薰淺辦學的目的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