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菲感受著那寶物,半晌卻頹然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殿下,這到底是何寶貝?”
“你不知道?”
齊菲搖頭,心裏的無力感真的讓她很不舒服。
以前看到一兩樣象樣的東西,她都能很準確地說出所以然來,然後麵對著這件東西,她竟然不敢輕易開口,七皇子卻淡然一哂:“不過一件東西,夏天還能用得著罷了。”
齊菲見他的意思不想說,便糾結得不得了,整個人坐立不安,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心裏能藏得住事,但藏不住太多,尤其麵對這樣的東西,真是該死,為什麼讓她見到這件東西,為什麼又讓她得不到真相?
七皇子閉目養神起來,也不管她。
齊菲便左擰右擰的,度日如年,好在很快馬車停了,斐天理輕聲請七皇子下車,齊菲才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那鹿角樣的東西,最後歎了口氣,隻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被抱了起來,抱她的自然是七皇子,他也不看她,便憐惜一般地將她放在地上,齊菲這才看見,他們麵前正是南王府,那餾金的牌匾三個大字,寫得蒼勁有力,牌匾下大紅的綢花很是醒目,那牆頭樹上也俱是披上了紅裝,真是喜氣洋洋。
他們的馬車被人牽著停放去了,他們的身後還有其它的官轎不斷地停下來,隱隱約約的竟然停到了街口,齊菲還扭著頭看熱鬧,手又被牽起,她都一點兒不奇怪,但是那些紅男綠女們可是奇怪得眼睛都要掉下來了,但大家好像不敢明著議論,俱是不瞧他們,但那故意的樣子,更加地別扭,比直著比畫還難看呢。
反正他不嫌丟人,自己怕什麼。
齊菲隻顧著自己看熱鬧,一進大門,過了五駿浮雕的影壁,便是極寬敞的大院子,已經站滿了人,男人個個的華衣彩服,女子也是香雲鬃霧,儀態萬千,嬌聲柔語,在這樣的場合恨不得將自己的風姿展示到了極限。
他們長肩而行,所行之處,那些人俱爭相避讓,那樣子更象是夾道相迎。
隻是眼神有些怪異。
是怪異的回避。
齊菲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她隱約的好像知道七皇子要做什麼,隻是這樣的場合,他還真是叛逆地逆天了。
這點把戲別人看不出來嗎?
她歎了口氣。
耳邊卻一熱,聲音曖昧響起:“怎麼歎氣?本殿下配不上你不成?”
“啊?”齊菲驚訝轉頭,卻不料七皇子仍舊保持原來的姿勢,眼底帶著好笑,他未動,她轉頭,正好唇瓣相碰,一抹輕涼,卻讓齊菲的心裏一震,腦袋嗡地一下,如遭雷擊,心更象是被誰抓住了,生生地痛了一下,這不過是電光火石的一瞬,七皇子愣了一下,稍許便直起身子,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握著她的手一直往前走。
那麵上的表情很是愜意,眾人本來隻是覺得驚異,還抱著一絲懷疑,可是剛才這一幕讓所有的人都震驚到了,他們竟然當眾親吻,這怕是新婚的夫妻都不好意思這樣做呢。
齊菲有些順拐,她快走了幾步才算跟上七皇子的腳步,她沒有出聲,隻是輕輕地抿著嘴角,他的唇好涼,等等,自己想這些做什麼,,剛才不過是一個意外,又有什麼,自己又不是初吻,又不是沒有處過男朋友,為什麼還象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呢。
可是,這隻輕輕淺淺的一碰,卻如此心悸,讓她心裏不禁有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