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昨日城東齊家上門來說親事了。”
這一日,平日裏忙於政事的呼延老將軍因為身子有些不適在家中休養一日。吃過早飯傳過郎中前來應診,隻說並無大礙,隻是有些虛火上身,加之近日天氣頗為幹燥之緣故,隻開幾副清熱去火之藥方便可,但切記這幾日勿要再大動肝火方可藥到病除。
“老爺,大夫都說了,你這幾日不可再動肝火,你可要時刻記著才好。”呼延老夫人邊道茶給老將軍邊叮囑到。
“老夫這身子骨如何自己心中有數,習武之人哪能那麼的嬌氣。”老將軍並沒有把夫人的囑咐放在心上,他向來是如此的固執。自打上一次在王俯與謀事高奇家的一番爭論之後,他心裏一直都不痛快。大王是否接受和親之提議,沒有正式的告示之前,誰也沒有十全的把握。不過在他看來,這倒是個折中選擇的最好辦法。
“對了,老爺,昨日城中齊家來提親了。”
“哦?哪個齊家?”
“就是那個經營米鋪,富甲一方的齊家。他家的三女兒今年16歲,叫齊詩雲,長的還算是清秀,前幾日在街上我曾見過一麵。齊夫人很是想能和我們成為親家呢。”呼延夫人說的是眉飛色舞。對於兒子娶親之事,她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再怎麼富裕也不過是個商人,滿身的銅鏽氣,我呼延胄德的兒子乃是將門出身,怎能沾染這等俗氣。”聽罷這齊詩雲的家世,呼延老將軍一臉的不屑。
“老爺,難不成你想讓兒子找一個武功非凡,能打仗的姑娘不成?那娶進門來這裏裏外外俯裏的大小事務難不成還要我管上一輩子嗎?”
“這姑娘當然不需要和男人一樣有一身好武藝能上戰場,但是這出身商人之家,一定是從小耳濡目染那些奸詐狡猾之事,你知道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人。”
“老爺,這你可就真說錯了。拘我所知,這齊老爺雖然現在是家財萬罐,可是卻沒有一般商人那般的滑頭狡詐。他家的生意向來是童叟無欺,貨真價實,這在城裏是出了名的。人家不但有錢,還心善,每逢這初一十五都會在街口辦粥蓬,救濟那些窮苦老百姓,我親眼見到過的,錯不了。這齊小姐,我也打聽過了,琴棋書畫那是樣樣精通,那模樣我也是很喜歡,一定是錯不了的。”
“那成吧,你要是覺得成就成,家裏的事情你做主吧。”
“是,老爺。”
“亭兒,你這是要出門嗎?”與老將軍商量完這婚事之後,呼延老夫人便到呼延成亭的房間想和他聊聊,正好碰上他要出門。
其實這呼延成亭便是那日在棠麗園舞劍的男子。之所以化名為容雲鶴,隱藏身份,就是怕父親不接受自己醉心於舞蹈之事,而自己又實在割舍不下。今日便是他和多依約好再在棠麗園相見的日子。
“今天天氣這麼好,我出去走走,母親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呼延成亭見母親突然過來,心裏有些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