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到家了(1 / 2)

當許容清終於在卓逸凡的幫助下辦完所有手續,正式成為醫大附院的一名正式護士時,她才徹底放下心來。

他沒有騙她,他真的做到了,現在,她是一名停薪留職人員了!

當她忙著最後的畢業事宜,忙著話別同學的時候,卓逸仙結束這一階段的治療出院了,臨走時卓逸凡給她留下了電話號碼,也帶走了她親筆署名的合同,約定在她參加完畢業典禮的這天來接她。

這一屆的護理係本科生留在附院工作的隻有兩個人,除了她,方慧是另外一個,在她與李院長商談的時候,順便提了提這位死黨,於是,她們現在仍然是一個戰壕的戰友。

讓方慧不爽的是,鑒於她在實習期間的出色表現,婦產科的護士長非常喜歡她,在她報到之後,第一時間就把她要去了,而且李院長事先說過,一旦科室定了就不得隨意更改,害得她想去小兒科的願望徹底落空了。

一連幾天,這位美麗大方的漠河姑娘象隻瘟雞一樣,腦袋整天耷拉著,走路是用拖的,說話是用哭的,做夢是用叫的,那個慘狀簡直可以讓聞者落淚、見者心傷。

可惜,李院長的脾氣比石頭還硬,堅決不肯鬆口,還苦口婆心地幫護士長做她的思想工作,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要她在婦產科好好幹,將來爭取得個南丁格爾獎給醫院增光。

“嗚~~~,小清啊,你不知道那老頭子有多可怕,說大道理來一套一套的,簡直比學院那個曆史教授還能說。”陪著好友在路邊等候卓逸凡,方慧還在不停地哭訴。

許容清笑道:“你說對了,李院長就是醫大的客串教授。”

“啊?真是兼曆史課教授?”一把扔掉濕透的紙巾,方慧愣了。

“不是曆史課,是政治課!”

“老天......咱還能說啥?認命唄。”高傲的頭顱終於屈服了,方慧露出修煉許久才練成的8顆白牙的微笑,但許容清總覺得她這笑比哭還難看。

“好了,事情沒那麼糟糕,婦產科其實不錯,很多婦科醫生都是護士考上去的呢,你就努力一把吧。”

嘎~~~吱~~~!

一輛紅色敞篷車從拐彎處漂移過來,在堅硬的水泥地麵擦出幾道黑黑的輪印,一個急刹車,正好停在兩個小護士麵前。

“哇,我在開心網上看過這款車,是寶馬Z4耶,要50多萬呢。”

“小慧呀,口水擦擦。”

“呃!”方慧尷尬地瞄了一眼駕駛位上的卓逸凡,紅著臉叫道,“卓先生好。”

“你好方小姐,久聞大名,果然既聰慧又漂亮啊。”

許容清把行李箱往後座一扔,沒好氣地說道:“我警告你花心蘿卜,我朋友可是好女孩,你別打她主意!”

“我是花心蘿卜?!”

卓逸凡鼻子都快氣歪了,方慧咯咯一笑,揚起了小手,“卓先生別生氣,小清跟你開玩笑的呢。好了,兩位好走,我不送啦,到了地兒記得給我打電話哦。”

“方小姐再見,有空一起吃飯哈。”

“byebye!”

後視鏡中的校門越來越小,寶馬高速行駛卷起無數落葉揚起又落下,就象許容清此刻的心情,傷感、彷徨。

大學四年的點點滴滴在這一瞬間全部湧上了腦海,初到的生澀、打工的艱辛、學業的進步、對家的思念、同學之間的競爭一一劃過,她發現她連宿舍邊上那棵梧桐樹的輪廓都記得那樣的清晰。

她偷偷瞄了一眼卓逸凡,身後在結束,而他就是她的新起點,但願一切都是美好的......

當拉風的寶馬開進一條寬闊寂靜的大街時,許容清的確感到了生活的美好。

這是哈市著名的高級住宅區,整條街道兩邊都是歐式宅子,屋前有修剪得平平整整的草坪,屋後有私人遊泳池,經曆過許多滄桑的牆上爬滿了藤類植物。

許容清認得有些是爬山虎,有些則叫不出名字,隻覺得滿牆的綠色給人一種寧靜、一種感慨。

“這些房子有年頭了吧,瞧那些牆,爬滿了綠,還開了花兒,真好看。”

“建成至今差不多20年了,我們家是第一批入住的住戶。”

卓逸凡微微扭頭看著她笑,陽光正從他頭上傾泄而下,使他臉部的線條變得清晰、明亮,許容清忽然覺得這花心蘿卜其實挺帥的。

“到了。”

車子停下,許容清看到祥叔從屋裏走了出來,笑眯眯地跟她打了招呼,拎著她的行李箱先進去了,卓逸凡則陪著她在門前轉悠,告訴她每天早上要出來拿報紙和牛奶,要把狗狗牽出去溜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