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城陽侯府上風頭正盛,不知引了多少人嫉妒。
在宮中,所有人都樂意與芫貴人交好,畢竟錦上添花這種事誰不願意?
偏偏就嘉貴人,仗著娘家父親,乃是當朝左相,並不把他放在眼裏。
平日裏,在宮中,不僅事事針對的,與她出言挑釁,更是時常有之。
芫貴人雖是被馮氏一手調教,並且送入宮中選秀的,卻也知道,如今的魏羨,更是她無法掌控的!
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如今她該站誰的隊。
想到了昌平侯府上的方靜姝,芫貴人是嫌棄的,小時候就像一貼狗皮膏藥,經常跟在魏羨猴頭,屁顛兒屁顛兒的.
後來魏羨斷了雙腿,這女人敬而遠之,開始與勤王走的近!
隻是那昌平侯,是在一場戰役當中,戰死沙場,侯夫人聽說了這消息, 一條白綾,便隨著昌平侯去了!
偌大的方家,方靜姝成了遺孤!
芫貴人知道,方靜姝與魏羨之間原本是有情的,這方姑娘住進了侯府,就是證據。
想到了這裏,芫貴人開口道:“我聽母親說,的確是有那麼一回事,城陽侯與方姑娘是年幼時的情誼,若不是後來昌平侯戰死沙場,方姑娘為之守孝,說不定這侯夫人的位置……”
芫貴人悄悄的審視太後的臉色,見太後的表情,微微變化,話鋒一轉道:“太後娘娘,臣妾今日就厚著臉皮,在您這求一道懿旨,成全這一樁美事!”
太後的眼神 明顯的冰冷了幾分:“莞貴人,你不知皇上已經給城陽侯賜婚了嗎?”
芫貴人表情有一些慌亂,卻還是很快反應過來:“臣妾一時糊塗,隻是,這方姑娘與阿羨,是年少時候的情誼,如今昌平侯府上,就隻剩下方姑娘一棵獨苗,朝廷當中自然要照顧著昌平侯遺孤,切莫要寒了萬千將士的心!”
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可太後不是個糊塗的。
侯夫人進門,這才數月有餘,若是她做了這一門親事,既打了皇上的臉,又委屈了方姑娘與沈家女!
畢竟方靜姝若是要入侯府,怎麼也不能為妾,至少也要給個平妻的身份。
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會裏麵不是人!
“這件事,你就別跟著操心了,若是城陽侯有意,隻管去找皇上,開口便是!
許方姑娘一個平妻的身份,自然也不過分!
隻是這侯夫人進府才數月,還救了你的命,你就急著給城陽侯身邊塞女人,傳揚出去,你這個貴人豈不是那忘恩負義的?”
太後語氣輕輕,可說出的那些話,卻讓芫貴人變了臉色。
“太後娘娘,臣妾不是那意思!
隻是覺得 ,城陽侯既然留下方姑娘,便就是念著兩人之前的情誼,若是太後這個時候成人之美,也算是保全了昌平侯府上的遺孤,還落得一個美名!
何樂而不為?”
太後隻覺得腦瓜子,絲絲溜溜的疼,這個芫貴人,年輕漂亮,在皇上身邊,時常是嬌滴滴的,又是出自魏家。
可是有一點 ,太後不喜歡,那就是拎不清!
如今整個魏家仰仗的可是城陽侯 ,就連那位侯夫人,皇上提起來的時候也都是滿滿的讚許,就這麼兩口子,不哄著捧著 ,卻還要給人家添堵!
這芫貴人,可真是糊塗的夠可以!
說來說去,眼見和格局很重要,芫貴人是馮氏一手帶起來的,這馮氏的人格品性,由此可見一斑!
太後懶得和芫貴人這個沒腦筋的廢話,淡淡道:“這件事情,若是城陽侯有意,哀家自然會替他求這份人情!
哀家這腦瓜子,許是受了風,疼的厲害,你先回去吧!”
太後的頑固 ,讓芫貴人心裏有些不痛快,眼見著她臉上露出不悅之色,卻也不敢繼續多說,於是就跪安了。
這話還是傳到了馮貴妃的耳朵裏 ,正在對著鏡子梳妝的馮貴妃聞言,就蹙緊了眉頭:“這個芫貴人,真是不知道東西南北!
還想著給清兒眼裏頭放沙子,看樣子她身上的毒是解的太快了!”
翠微頷首:“娘娘這件事要不要給侯夫人傳個話?”
“人都住進了侯府裏,想必她也是知道的!
你把這事,跟大嫂說一聲,讓她抽空過去瞧瞧!
那方靜姝,就是個眼高手低的,當初就在阿羨和勤王之間,左右搖擺,如今,勤王失勢,她就又哭唧唧的轉身去找阿羨,難道不知道遲來的深情比草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