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清眼神沉沉,一聲厲喝:“住手!
陳夫人這般潑婦行徑,難道當真不在乎太傅大人的清譽嗎?”
“你是什麼人?我們家的事兒與你何幹?”
“本與我沒什麼關係,可涉及人命,我也不得不多說幾句!”
沈臨清把藥渣放在了桌子上,聲音清冷:“夫人的確是請了許郎中日日過來,可這些藥不過是安神入眠的湯藥,根本就不是治療傷風惡寒的!
明眼人看著 ,夫人的確是日日用藥,可是藥不對症,又有什麼用,隻不過是慢性的要了她的命罷了!”
沈臨清的話,無異於是耳光 ,直接抽在了鄒氏的臉上,她的嘴臉,卻依舊尖酸刻薄:“你胡說八道!”
轉過頭,鄒氏一把抱住了陳維康的雙腿:“兒啊,你該不會也懷疑娘吧!
我是瞧不上鍾敏兒,可是身為長輩,我還不至於用這麼下作的法子,去禍害這個小賤人。
母親之所以瞧不上她,就是因為她整日與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鍾敏兒天天跟這些人混在一起,能是什麼好東西?”
“娘!”
陳維康低吼,仿佛是被人激怒的獅子。
沈臨清看向陳維,就聽他道:“母親,侯夫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鄒氏一愣,侯夫人 什麼侯夫人?
眼前這個長相美豔的女人,是侯夫人?
“侯夫人又怎麼了?
侯夫人就能隨意插手別人家後宅的事?
紅唇白牙,冤枉好人?”
鄒氏的潑婦做派 ,陳維康不由得蹙眉 卻還是一臉凜然:“母親,你非要鬧得這般難堪嗎?
來人,去一趟賀府,請賀小郎中來一趟!”
陳維康吩咐下人端上來了茶水點心,隨即恭敬的對著沈臨清道:“夫人請自便!”
說罷,便來到了床榻邊,根本都沒有理會,依舊還坐在地上的鄒氏。
鄒氏抿了抿唇,鬧也不是,起也不是,但是心中卻明白,隻要賀郎中來了,她那些上不了台麵的手段,就藏不住了。
鄒氏作勢要暈倒,鄒子毓上前裝模作樣的哭:“姑母,姑母!
來人了還不把姑母送回去休息……”
沈臨清知道這鄒氏的意圖,自然不會讓她就這麼離開。
“這姑娘別急死,我略懂醫術,不妨讓我給太傅夫人看一眼!”
說著,沈臨清上前,鄒子毓自然不肯,杏兒和巧兒會意,上前去,一左一右禁錮住了鄒子毓。
沈臨清拔下了頭上的赤金簪子,毫不客氣的將簪子刺入了鄒氏的人中。
一聲驚呼 ,躺在地上裝模作樣的鄒氏,就醒了過來!
這一聲慘叫,嚇得鄒子毓一激靈,陳維康卻目不斜視,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鍾敏兒身上。
沈臨清頗為得意:“瞧吧 ,我就說我能讓太傅夫人醒過來!”
鄒氏看見陳維康含情脈脈的看著那個小賤人,更是氣的上不來氣!
陳維康看都不看她一眼。
“侯夫人,敏兒沒事吧?”
“我已經給她針灸治療,用了藥又給她灌了藥,隻要堅持服藥,不會有什麼大礙!
倒是有一件事……”
沈臨清的語氣略沉,在場的人都覺得呼吸一緊。
陳維康抬起頭 看著沈臨清,急切而又擔憂的道:“敏兒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