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一波接一波的攻擊 ,個個言辭犀利,直到那些人口幹舌燥,武帝才對著門外道:“來人啊,看茶!
諸位說了這半晌,想必已經口幹舌燥了!
喝口茶水,潤潤喉!”
那些告狀的官員,麵麵相覷 。
“這就是皇上處理問題的態度嗎?
還是說,皇上想要包庇這位窮凶極惡的侯夫人?”
王丞相站出來 ,幹幹巴巴如同核桃似的皺紋 ,布滿了整張臉,整個人看上去十分威嚴。
“諸位稍安勿躁,凡事不能隻聽一麵之詞!
諸位的說法 ,皇上已經知曉,已經命人去傳召城陽侯夫婦!
還請各位稍安勿躁!”
眾人的火氣稍稍壓製,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了莫公公的通稟聲。
“啟稟皇上,城陽侯,與侯夫人到了!”
“讓他們二人進來!”
武帝的身子,靠在了龍椅子上,看似有一些疲倦,精神不濟的樣子。
沈臨清推著魏羨的輪椅進門,那些南鄰國使臣,隨即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對象,全都立馬來了精神!
“城陽侯,錦和公主乃是南陵國的嫡公主,你們當街羞辱公主,所是為何?
我堂堂南鄰國公主,豈容你一個小小郡侯這般羞辱!
這毒婦,甚至是大庭廣眾之下給公主投毒,如今公主身子不能動彈,還在行館當中!
今日之事,你們夫婦二人必須要給個說法!”
“要什麼說法?
不是你們家公主說的,馬兒犯了錯,與她沒有幹係!
我不過是按照公主的意思 ,懲治了那當街行凶的凶手!
怎麼你們就受了天大的委屈!
終於公主中毒之事,那更是天大的冤枉,我根本都不知道, 你們在說什麼!”
“你這是要抵賴嗎?
公主被你們的人送到了行館當中,身子是僵硬不能動彈的,至今還在床榻上躺著,不能言語,不能反應!
隨行的郎中,檢查了數次 ,公主就是身中劇毒導致!”
沈臨清聞言,毫不客氣的笑了起來:“諸位使臣,看樣子是想訛上大胤朝!
你們都說了,公主乃是千金之軀,是送來和親的,我又不是個傻子,就算是與公主覬覦我家侯爺,上趕著投懷送抱,我也不能計懷在心!
至於給公主投毒之事,那更是子虛烏有!
公主當街縱馬,傷人無數,該不會是老天看不過去 ,把人給凍僵了吧!
實在不行就紮紮針,說不定刺激一下,公主就能動彈了!”
沈臨清一臉認真,原本要聲討沈臨清的那些南陵國使臣,竟然不知該如何對答。
“侯夫人休要狡辯,郎中已經看過 ,公主就是中了毒!”
“公主中的毒,是我投的毒?
你聽誰說的?還是你哪隻眼睛看見的?
在我們大胤朝,說話辦事可是要講究真憑實據的!
空口無憑,隨意捏造,那就是誣陷之罪,是要吃牢飯,打板子的!”
“你……”
一位中年大臣,被沈臨清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另外一位長著絡腮胡須的漢子,從人群之中走出來,看著沈臨清道:“就算不是侯夫人投毒,這件事情也與你脫不了關係,公主是來和親的,卻被人當街羞辱,便是你們大胤朝,對公主不敬!
更是把這一樁親事,不放在眼裏,還請皇上決斷,嚴懲城陽侯夫婦,以平息南陵怒火!
方顯兩國友好邦交!”
眾人看向坐在龍椅之上的武帝 ,他的身子,都快要縮成一團,一副老態龍鍾之姿,更是哈欠不斷,看著眾人望向他,他又含糊的打了一個嗬欠。
“諸位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