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頭也不回的平淡回應。
“那你搭個車去吧,或者坐趟飛機過去。”
“小鴻現在病情越來越惡化了,總要有個人留下來照顧,你過去就是了。”
然後,他也不管蔚藍到底答不答應,徑直的走入病房。
映入眼簾的,是一位頭部像被充了氣似的陳鴻。
他此刻整個頭腫的起碼有石頭墩子那般大,這形狀顯得他那雙眼睛像兩粒黑豆那般小。
嘴巴更是被擠得隻能在那嘟嘟嘴,別說,除了沒有長刺之外,還挺像鼓氣的河豚。
除此之外,那隻被景吉踩斷的腳仍然還打著石膏。
陳喬森看著這讓所有醫生都手足無措的大頭兒子,臉頰上盡可能露出一絲笑容,隻是他兩邊腫脹的腮幫子有點像鼓氣的青蛙‘呱呱呱。’
“小鴻,看,這是什麼?”
“我給你帶了蛋糕哦。”
嘟嘴的陳鴻:“嘟嘟,嘟嘟嘟~”
雖然他能說的了話了,但是,這擠壓起來,也隻能發出“嘟嘟”聲。
他想說的是:“蛋糕吃膩到快吐了。”
不過,好消息是,他此刻不覺得那麼痛了。
畢竟,越接近痊愈,臉部越腫而已。
……
蔚平生這邊被蔚藍強勢回懟,跟蔚平安一家討價還價過後,最終以蔚平生出大頭而告終。
但,並不是全部費用的大頭,而是隻有幾萬塊藥液費用的大頭。
是的,幾萬的藥液費用還得要討價還價過後才能平息。
這番爭論過後,兩家親兄弟之間開始有了明麵上的矛盾,各懷心思、各作防備。
最後,各回各家,畢竟ICU家屬不給進,而且現在過了探訪時間。
回到家的蔚平生,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詢問何芸芸那張手機圖片的情況。
何芸芸看了眼正在看電視的兩個兒子,然後悄悄將蔚平生拉入房間,鎖好門。
她從後尾袋裏掏出那張被折疊起來帶有血手印的紙,神色凝重。
這紙上竟然印有血手印?
何芸芸看出了蔚平生臉上的驚訝和疑惑,趕忙低聲答疑。
“我今晚拿飯菜過去媽那邊,進去就看到了她滿嘴在吐血,不省人事,手上更是死死拽著這張紙。”
蔚平生搶過染血的紙,皺著眉看著紙上的內容:“遺產在……”
他看著這三個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遺產在,在個鬼啊在。
這跟一張廢紙有什麼區別哈?
而且自己媽又變成了植物人,嘖,上哪問去,真是操蛋。
蔚平生揉了揉眉心,低聲問:“醫生跟你說,媽還有醒來的可能嗎?”
“有是有,隻是希望很小。”
何芸芸想了想,不悅地皺眉試探說道:“當時哪裏能想那麼多,你不會也怪我吧?”
蔚平生沒有說話,隻是深吸一口氣。
“這事除了你跟我知道,還有誰知道?”
何芸芸趕忙回應:“我第一時間就將這張紙收起來了,直到救護車來了都沒人過來。”
蔚平生蹙眉點了點頭,氣氛變得有些沉重和壓抑,突然,他的雙眸閃過一絲決絕。
他掐著紙,眼神堅定,看向何芸芸,用力壓低聲音說:“今晚我們半夜過去媽那邊找找這遺產。”
何芸芸眼眸一亮,也立刻附和:“我也是這麼想的,那趕緊找找口罩啥的……”
自此,兩人密謀了半個多小時,準備晚點過去劉雅蓮外婆家裏翻個底朝天,勢必要把遺產挖出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