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男人與女人的那點事
其實閑下來的時候,鍾姐和如姐還會出去打麻將玩。在店裏,其中三個女孩子中,除了我是本地的,其它兩個女孩子都是外地的。一個名字叫華楚楚的女子是南方來的,另一個女子雖然是北方人,但距離我們這個城市卻也是有千裏之遙。其它三個男孩,是如姐從自己的老家帶來的,手法是到了店裏後,鍾姐現教給他們的。店裏不忙的時候,他們負責在門口接待客人,開門關門,忙的時候,他們會在大洗足房裏工作。而楚楚和另一個女孩子卻是喜歡在單間工作,其實內心卻是明白的,她們掙的不隻是洗足的錢。
在鍾姐與如姐手把手的指導下,我很快學會了打麻將。當我的麻將玩到非常嫻熟的時候,鍾姐和如姐便開始把她們打麻將通牌的許多手勢與動作教與我,我也是每學必會。原來打麻將羸錢是如此容易,而那些喜歡玩,又沒有朋友相伴的人,想羸,卻是難上加難了。象我與如姐和鍾姐,我們的一個看似隨意的小動作裏,都是有著玄機的,那是對同伴發的信號,吃那張,羸那張,我們便都心中有數了。鍾姐和如姐開始帶我去茶樓、公園和麻將館玩。然後我們三人裝成不認識的樣子,專門找隻有一個人坐的桌子,我們先後坐下開始麻將。一個手勢,一個動作,我們都會知道對方贏什麼牌,然後會選了手中的一張打給她,其它兩人也陪著那個陌生人輸,可憐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自己與我們兩人的手氣一樣背呢。一天下來,如果是在公園或者麻將館玩,我們會有二三百塊錢的收入,因為來這裏玩麻將的都不會玩的太大。如果是如姐的朋友約了去茶樓玩,那麼收入就無法估量了,我們三人便會狠狠的贏他們一把,因為知道他們手裏有的是錢,也明白他們就是在拿錢尋開心,如姐與他們動手動腳,又時候玩到開心處,會直接坐到他們的大腿上麵。鍾姐與我也是笑的花枝招展,當把口中那根薄荷味道的女士香煙的煙圈吐到他們的臉上去的時候,他們的魂便自然跳進了欲望與美色之中,那裏還會在意口袋裏錢的數量。
與鍾姐和如姐的交往慢慢多了起來,也熟悉到可以放聲說話與玩笑了,如姐便對我提出了一個要求:“衣衣,你自己也是住那麼一個大房子,鍾姐的房子到期了,要不你租一間給我住怎麼樣?也可以為自己增加一份收入。”其實,從老家回來已經三個月了,知足堂的工資不低,我已經積攢夠了還鍾姐的錢,可她卻說什麼也不要我還。現在鍾姐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自然不會拒絕,也自然不會問她要房租費的。就這樣鍾姐搬進了我的小屋。鍾姐來了,如姐也自然成了常客。她們兩個成了常客後,我的家有時候也就自然成了她們朋友的常客,她們朋友來了,自然也就會支起了麻將桌。
她們的朋友中,來的最多的當數老徐,每次來都會帶上他的幾個朋友一起玩。我們三人中,鍾姐和如姐上桌的時候多一些,而我是侍候賭局的,他們如果玩的高興,會真的大賭,下的碼非常大,這種玩法自然會刺激人的神經與興奮點。他們之所以願意到我的小屋玩,主要是一點,如鍾姐和如姐所說:“保險,安全。”每當老徐與鍾姐眉來眼去的時候,大家便會慫恿老徐說:“老徐,上,這娘們太彪悍了。”這個時候鍾姐便會發出更大的尖叫與浪笑聲,於是老徐便會拉了鍾姐跑進臥室,他們在臥室裏的動作,會讓在外麵的人聽得感覺心跳耳熱。當我轉臉望向書房裏,那尊泰然自若的佛的時候,我的手裏,還抽著一根清涼的薄荷煙。
晚上當店裏的生意上來的時候,大家才停止了戲鬧,我讓鍾姐和如姐先走,自己收拾家裏的殘局,當把一切都打掃好的時候,我的目光再一次望向了師傅送我的那尊佛像,我知道,我已經深陷紅塵。我把那尊佛像放進了神匣,抱進了貯藏室。而耳邊還縈繞著鍾姐剛剛對我說的話:“衣衣,幫你找個情人吧,老徐的朋友相中衣衣了,一心想和衣衣好呢,他說隻要衣衣同意和他相好,衣衣想要什麼他都答應。你知道衣衣,這些人都是和老徐一樣開礦山的人,一個個真的都非常有錢的。”
我以沉默來回應鍾姐的問話。
鍾姐是個性格直爽的人:“衣衣那裏我都喜歡,就是最受不了衣衣不愛說話的性格,願意就是願意了,不願意就是不願意了,你不回答,我知道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啊?”
我便肯定對鍾姐說:“不願意。”
鍾姐便一下不高興了:“衣衣,咱們又不是冰清玉潔的大姑娘了,男人需要女人,女人也需要男人。衣衣,我就不信你晚上睡醒的時候不想男人,不想有個男人把你抱懷裏睡覺。人活著不就這麼點事嗎?你現在又不是在庵院裏吃齋念佛,如果衣衣不想回到現實找個婆家嫁了,我想你也不會還俗。象如姐年齡大了,一心想找一個有錢的固定的情人,別人還都不要她呢。”
鍾姐的話,直接把我內心想要掩飾的真實給揭穿。
秋意漸涼,路燈下,我向知足堂走去,向這更深的煙雨紅塵繁華世界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