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張 洛陽春(2 / 2)

“旗哥,是旗哥讓我們來請您的。旗哥在學校外西門的飯店裏宴請您。”

“帶路”。齊大俠懶得和這群廢物多費口舌。

想必是有馬仔通風報信,一行人到的時候,“旗哥”已經帶人在門口久候了。哥哥擺下酒宴,特地請兄弟你來坐坐。說完後,又朝齊超身後的一群人吼一聲:滾的遠遠的,怎麼教你們的,怠慢我的貴客。

齊超隻當沒聽見,仰頭走進大廳,坐上首席。

“麻痹的,小子懂禮數不,那是你做的位子,沒看見旗哥還站著?”“旗哥”身後的大漢不幹了,老子等你這麼長時間,你小子一聲不吭直接坐首席了,江湖上混的就是個麵子。你不給我麵子,老子憑什麼給你臉啊。

哪裏來的蒼蠅嗡嗡,再吵,老子滅了他。

齊超今天過來就是掃他們麵子的。本來教訓過那群小混混,就想著回教室聽聽英語咋上課來著。這麼長時間不上課也不太對。但是,卻激起了過去的回憶,過去在江湖上欺負別人的激情歲月。三個月了,齊超一直告訴自己忘記過去,重新開始,也努力的重新開始。整天泡圖書館,似乎依然是那個勤奮好學的齊超,殊不知,今天突然明白,記憶是斬不斷的,既然斬不斷,就擁抱記憶吧。所以,才會心血來潮的來踢館子。也想看看這個時代的潑皮境界是否提升了。

旗哥依然不言不語,看不出是否生氣了。隻是下麵的兄弟們坐不住了,沒見過這麼大譜的人。旗哥依然在尋思:這人要麼就是傻子,要麼有所依仗。想到這裏,暴起的心思又平靜下來了。

齊超一看,可以啊,波瀾不驚。

齊超盯著旗哥,旗哥也盯著齊超。

大廳的溫度驟然降了下來,冰涼的,有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時間突然靜止了下來,大廳裏麵嘈雜的聲音也頓時消失,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他們的大哥和這個白發後生。

旗哥最先打破沉默,“兄弟,我敬你一杯。”說話的語調絲毫沒有波瀾,然後拿起洛陽春子灌了個透,咕咚咕咚。瓶口朝下,沒有一絲酒流出來,一口悶了。

請。

齊超沒言語,拿起酒瓶照著樣子,也一口悶。不過。沒想到酒這麼烈,在大唐那會還真沒喝過這麼烈的酒,這才是男人的酒啊。差點給嗆了一口,不過現在齊超喝酒工地差了點,但過去底子在啊,齊大俠也是無酒不換的人啊。再說,咱又內力可以把酒逼出來麼。

看兩人都一口悶了,大廳才再次熱鬧起來,漢子最敬重漢子。看到這白發後生喝酒這麼猛,心裏也都豎起大拇指,輪流過來敬酒,齊超是來著不拒。敬酒敬了一圈又一圈,敬酒的一個一個都倒下了,齊超還在談笑風生。眾人這才心裏發了毛,這廝還是人麼?就是旗哥也沒這麼能喝啊。

剛才率先起罵那人,舌頭已經喝得卷起來了,說話很不流利,兄弟,第一次見麵,喝得這麼痛快,以後在這一畝三分地報你龍哥的名字,誰都不幹招惹你。說完,倒地,打起了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