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聽完後,冷冷說道:“早就聽說那朱九真養了些惡犬,仗著自家勢力,到處欺負人,跟人一言不合就放惡犬咬人。沒想到還跟你有這些過節。”

張無忌苦笑幾聲,也沒有多說其他,隻是看到殷離說完這句話後也沉默起來,好像在思考什麼。

不多時殷離看著天色已晚,便不再停留,於是說道:“醜八怪,天色已晚,我先走了,明天再來接你。”

說完拿起東西,身形快速的遁入黑暗當中。

張無忌看著殷離匆忙的身影,覺得可能會有事情發生,但是自己現在無法行走,自然也是無力改變什麼。

躺在雪地上,不知張無忌心裏想著什麼,慢慢陷入沉睡之中。

……

翌日。

沉沉的睡夢中,張無忌隻覺得鼻子裏有些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騷動。

“阿嚏!”

張無忌隨著一聲噴嚏醒了過來。

“噗呲!”

一聲少女的嬌笑傳入張無忌耳中,隨之入目便是那張熟悉的臉龐,隻見殷離手中似是拿著一根野草,捂著嘴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張無忌看了看天色隻是剛剛擦亮,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說道:“姑娘,這次怎麼來的這麼早?”

殷離清了清嗓子說道:“那不是為了能多走點路,你一個瘸子又不能走,還得靠我拉著,不早點走,那要走到什麼時候了。”

說完還踢了踢腳邊一個用木板拚接而成的類似於雪橇的東西,示意用這個東西來拉張無忌。

然後她便來到張無忌身邊,一把抱起張無忌來,將張無忌抱到了雪橇上。

張無忌靠在殷離身上,隻覺得殷離身上有一股獨特的香味,像是一種花朵的香氣,聞起來頗為舒適。

可殷離可不這樣想,嘴上說道:“醜八怪,你怎麼這樣沉。”

雖然殷離也是習武之人,這點重量對她來說,也不算什麼,但是她一個一米六幾的身材嬌小的小姑娘,抱著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小夥,讓人覺得是那樣的違和好笑。

殷離雖然嘴上那樣說,但是還是將張無忌穩穩的放在了雪橇上。

兩人走了不久,張無忌隱約之間聽到“噠噠”的馬蹄聲。

果然不多時兩人便發現身後有著三匹駿馬向兩人疾馳過來,還能清楚的聽到一男子的叫喊聲。

“賊子,休走!”

殷離聽到這叫喊聲,也是麵色一變,表情凝重的說道:“怎麼來的這樣快!?”

“姑娘,什麼這樣快?”張無忌問道。

不等兩人再多說什麼,後麵追趕的三人已經來到兩人麵前,截停了兩人。

而張無忌這時也已經認出了這三人,這三人赫然就是武烈和武青嬰父女,還有武青嬰師兄衛璧。

看到缺少了朱九真,還有三人的架勢,張無忌哪裏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恐怕是昨夜殷離為了給自己報仇殺了朱九真,如今這三人自然是追上來報仇的。

隻見衛璧騎在馬上,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拔出腰間長劍指著殷離說道:“師父,就是這個村婦殺了真妹。”

而武烈看見殷離一身粗布打扮的醜陋模樣,還有張無忌衣衫襤褸的坐在雪橇上的殘疾模樣,明顯是毫無戰鬥力。

於是不屑的說道:“璧兒,為師最近新教了你一套劍法,就拿這兩人讓為師看看你的學習成果吧。”

“是,師父!”

這衛璧雖然表麵對號稱“雪玲雙姝”的朱九真和武青嬰二人的喜歡是不分伯仲的,但實則平時對武青嬰的喜歡與關愛多是為了討得武青嬰歡心後,多學些她們武家的家傳武功。

而心裏對朱九真的喜愛則是實打實的男女之愛,如今心愛之人被殺,可想而知衛璧的心情是怎樣的。

隻見他大“喝”一聲,手握長劍,使出新學劍法,眼神凶狠的朝著殷離的要害處刺去。

殷離見對方劍招之中殺機畢露,招招向自己要害之處逼來,也是沉下心思,腳下邁出步法閃躲,手上使出自己的殺手鐧“千蛛萬毒手”來應對劍招。

衛璧看著殷離手成爪狀,指尖隱約有黑氣彌漫,顯然是一門陰險毒辣的指法,也是不敢大意,便將自己所學全部拿了出來。

武烈看衛璧將自家武學已經學的有幾分模樣,自然是有些得意的,可是看到衛璧竟然使出幾招自己從未教導過的武功,聯想到自家閨女與這小子平日的關係,臉色也是黑了起來。

而就在武烈思索之際,衛璧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啊!”

原來是殷離見衛璧劍招凶狠,進攻之勢不斷,便猜測到他心裏恐怕是報仇心切還有為了向自己師父和師妹賣弄自己所學。

所以殷離利用他急切的心理,故意賣出一個破綻,引他上當,這衛璧果然看到破綻,便急匆匆的使出劍招迎了上去,可自己左邊早已經是門戶大開,被殷離一抓狠狠抓中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