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趙烈隻覺得心胸開闊,什麼困難也阻擋不了他的腳步,甩開膀子,一雙鐵筷在銅鼎中吃的飛快,一整隻鐵殼豬眼看著變小,而趙烈的肚子卻始終不見鼓起。
“膨~”
這時,大殿的門忽然被推開,生硬的撞擊在牆壁上。是那兩名去而複返的青衣奴仆。
盤坐在銅鼎前的趙烈頓時不悅的皺起眉頭,這兩人連敲門都不知道,就這麼闖進來,連基本的禮數都不懂,且看他們怎麼說!
對於趙烈的不滿兩人根本不當回事,看到趙烈身前消失大半的鐵殼豬卻反倒急了,“混蛋,誰讓你動我們的鐵殼豬?”
“哈哈哈~”
趙烈怒極而笑,兩個奴仆居然叫主人混蛋,站在主人家裏,質問主人為什麼動了他們的東西?趙烈無聲無息的站起,低垂的麵孔上,一雙孔目發出妖異的光澤,幾欲擇人而噬。
趙烈前世妖修,生死拚殺對他來說隻是家常便飯,無數次的遊走在生死關頭,鑄就了他令人心顫的強大氣勢。
這是原來的“趙烈”不具備的。
這兩名青衣奴仆,往日裏地位低下,絕不敢如此放肆。要不是通過長時間的接觸,了解到二少性子軟弱可欺,怎麼敢做出這樣無理的舉動?
現在一見趙烈放出這樣的氣勢,立刻就被嚇住了,之前的激憤早就不見了,臉色也變的難看了,捏著手中準備來分食鐵殼豬的鐵筷,踟躕不敢向前。
但是小人奸似鬼,這兩人互相看了眼,居然從對方的目光中得到了鼓勵,想想之前趙烈的軟弱無能,膽氣頓時又漲上來了。
“你傻笑什麼?一個連肉身都鍛煉不好的廢物而已,這鐵殼豬讓你食用簡直就是浪費,我們二人在這數日裏都已經開始打通穴竅了!”
這樣一說,兩人似乎自己也覺得自己有理了,一甩手中的尺長鐵筷子,發出呼呼的破空聲,嘿嘿陰笑著向趙烈逼過去。
趙烈目光一掃,便將兩人看了通透,這兩人雖然身材結實,但是關節細微之處,卻顯得不夠堅韌,行動間動作還有凝滯,這分明就是肉身還沒有練到家,便強行去打通穴竅了。
“哼~”趙烈一聲冷笑。
根基未牢,卻強行拔高修為,這就像前世的豆腐渣工程一樣,樓建的再高,也隻是外強中幹而已。這二人的真實戰力,還比得上虛弱的自己。
兩名奴仆能夠從眾人脫穎而出,成為服侍二少的貼身奴仆,自然也有其過人之處,他們是依附別人而活,最擅長的就是察顏觀色。
兩人也是因此才巴結到了管理獸園的趙鐵,做了趙烈的貼身奴仆,如果趙王府一如既往的強盛,他們絕不會有二心。但是現在眼看著趙王府即將易主,兩人不免開始為了以後作打算。
在連穴竅都未打通的二少,與穴竅已經連成周天,就等著引氣入體的趙鐵趙爺之間,兩人很容易便作出了選擇。
趙烈的冷笑,居然反倒激起了他們心底的戾氣,兩人一甩手中兩根尺長筷子便要向著趙烈胸前點來。
兩人點的位置,正是胸腹隔膜之處,人體這裏沒有肌肉保護,最為脆弱。由此看來,兩人對於肉身的認識的確很清晰了,出手便是攻敵弱點。
但是這樣的攻擊,對慣於生死搏殺的趙烈來說太小兒科,隻要他想他隨時能夠化解場上的局麵。
“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你們兩人不要自誤!”
趙烈神色鎮定,從容不迫,隻有那雙眼睛一翻,露出的凶光讓人格外的心顫,兩名青衣奴仆反倒慌了。
“這個廢物今天怎麼如此反常?他難道有什麼後招?”
兩人心中打了個突,隨即想到:
“我們兩個人隨意一個都能輕鬆擊敗這廢物,看來他是想著幫手的。大少趙炎是我們眼看著離開王府的,這個時候趙王府還有誰會幫他?”
兩人似乎明白趙烈的心意了,對視一笑。
“哼,你這廢物,這個時候還想著詐我們?今天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們!”
“是啊,讓你隨便動我們的鐵殼豬!”
兩人一左一右想著趙烈胸前疾刺,這一刺實,便能將趙烈的兩根肋骨點斷。對於修者來說,肋骨斷裂不過是小傷,但是吃一番苦頭是避免不了的。
“找死!”
就在兩人的鐵筷快要點到身上的時候,趙烈突然出手了,身體一側便讓過了兩人淩厲的刺擊,同時擰身發力,兩隻鐵筷已經分握雙手,如同毒蛇一般向著二人的麵目刺去。
“呀~”
事發突然,趙烈的還擊簡直比毒蛇還凶險,兩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覺兩根鐵筷停在了眼前,筷子停住了,但是帶起的勁風卻讓兩人同時眼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