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並沒有船開出去啊,那敵清和廖公公,以及八大郡王都去了哪裏?
韓信長質問這些皇家衛兵,也什麼都問不出來;戰神終於忍不住了,喝道:“搜城!”
鳳凰城的寧靜終於被打斷了,那些自以為尊貴無比的公子小姐們,被粗魯的士兵從軟榻上拖下來,都驚得跟小貓小狗似的抱成一團;韓信長下令:就算掘地三尺,也必須找出敵清和八大郡王的蹤跡。
天色蒙蒙亮了,幾輛馬車咕嚕咕嚕地走在通往揚州的大路上;車前麵坐著的是太醫薛太華,而他旁邊卻是敵清。
廖公公在馬車裏麵笑道:“好孫子啊,你連龍傲王的女兒都敢玩,爺爺以你為榮啊;不過,你也太不謹慎了,怎麼會留下活口?還好我反應夠快,知道龍傲王一定咽不下這口氣,這不,韓信長都打進鳳凰城了……”
敵清卑聲下氣地說道:“是!還是廖爺爺見多識廣,孩兒日後一定注意;不過,孩兒還是不明白,我們既然綁了八大郡王,為何不直接回日月晴川,請皇上定奪,卻偏偏繞到揚州來呢?”
廖公公哼道:“這天下,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多呢;你以為皇上還在日月晴川嗎?”
“呃,這話怎麼說?”敵清一時真不能明白。
廖公公笑道:“其實,皇上早下來了,現正在小戒律山呢……”
“啊!”敵清駭然大悟。
這便是一山還比一山高了。
但是若真的論及高山,怎麼能不提一提坐落於洛陽腹地的落迦山呢;這座光耀千古的佛教名山,現如今卻魔雲籠罩,已經危及到洛陽城的百姓。
陸胖子假意托罪,留在洛陽城其實也是為了繼續效忠燕國公;洛陽城的百姓不僅要承擔朝廷的賦稅,現在甚至還要承擔落迦山群魔的供給。
城裏各大寺院的香火全斷了,主持也被陸胖子秘密殺害,就是為了一點一點的消磨落迦山的靈氣。
時至今日,洛陽城已經大半陷入黑暗之中,隻在方成雀等人解救了靈獸之後,才有五道光芒衝天而起,稍稍給洛陽城的百姓帶來一些希望。
方成雀與昊天宗一行人,也走了兩個多月,時值深秋,才到達聞名遐邇的洛陽城;但如今的洛陽城,與方成雀第一次來時已大不相同。
城頭永遠是黑雲籠罩,牡丹花隻有黑色,行人大多枯槁;剛走進城裏,迎麵就是一陣陰寒之風。
菩提僧雙手合十,不禁潸然落淚,說道:“想不到洛陽城居然變成今天這副模樣,罪過啊……”
絳雲仙便寬慰他,說:“老和尚,你不用傷感了,人隻有經曆痛苦,才知道幸福;讓洛陽城的人受點罪也好,不然他們還以為每天燒香拜佛也好玩的呢……”
她這話說的也不無道理,但是終歸是狐狸說的,聽起來總那麼別扭。
狐寶兒也有點害怕,拉著絳雲仙的手,問道:“姑姑,姑姑,你說爹在這裏嗎?”
絳雲仙點點頭,說:“肯定在這裏的,寶兒放心,姑姑一定幫你找到你爹爹……”
連雲奇在家憋得太久了,終於可以出來一見世麵,上次錯過了洛陽城之旅,他真是心有不甘啊;所以,今天顯得尤其興奮,信誓旦旦地對狐寶說道:“寶兒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狐寶一把推開他,說:“我才不要你保護呢,你就會逃跑……”
連雲奇撓撓頭,爭辯道:“那是金蟬脫殼之計!”
狐寶兒撅著嘴。
這時,房頂上忽然有一群官差模樣的人追著藍衣女子在跑,那女子回頭放出幾段長絲,竟將活人纏起來倒吊在屋簷上……
昊天宗一看見妖魔妖精就紅,叫道:“是蜘蛛精,往哪裏逃?”
他一個縱身躍上屋頂,扯斷妖魔的蛛絲,跟著雙臂發功,真氣充盈,隻順手一帶,便將那蜘蛛精拉了下來。
藍衣女子似乎已經奔逃了許久,一下子摔在地上居然都爬不起來了;昊天宗殺氣逼人,又跳下來,準備一掌暴斃此妖孽。
忽然之間,方成雀躥過去,替這妖精擋了一掌,兩人的虎口都各自一震,想來,昊天宗的遊龍驚日神功也練得出神入化了。
昊天宗身形一長,這就是預示著他準備再次出手了,喝問道:“方成雀,你想幹什麼?你不是來斬妖除魔的吧?”
絳雲仙也很是驚異,卻在裸魔耳邊嘀咕道:“哎呀,這家夥一看到年輕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動了,嘿嘿……”
而裸魔居然充耳不聞。
方成雀不擅於化解真氣之痛,隻揉了揉胸口,對昊天宗說道:“你不能殺她,她是我的師傅盤絲大仙;也就是阿修羅伽葉的原配妻子藍珠兒……”
“啊?”絳雲仙眨巴著眼睛,說道,“這位就是藍珠兒呀?聽說過她和金鱗龍伽葉的愛情故事,的確很感人啊……”
菩提僧點點頭,說道:“她確實是藍珠兒,貧僧認得的。”
昊天宗站在一旁,看著方成雀將藍珠兒扶起來,卻說道:“就算她是你師父又怎麼樣?我怎麼知道她不是來幫大魔王的?要知道,我們和大魔王的位置已經對調過來,以前是他闖落迦山,這裏尚且正氣充沛;而現在,這裏到處都彌漫著妖氣,多一個對手就少一分勝算。”
方成雀說道:“天宗,這你就錯了,正氣在人的心中,隻要你身上有正氣,百姓的心中有正氣,我們就一定可以打敗大魔王的。”
想不到方成雀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菩提僧暗暗點頭,心道:落迦山有救了,師叔沒看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