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之笑意盈盈,踏空而去,準備好了收集靈材的工具。
隻要穿過這一片密林就可以了,也沒什麼毒蟲猛獸。
就當徐牧之從林間飛過時,頭頂樹枝中盤踞的花骨朵盛開,幾片綠葉簇擁著它,好像被抽幹了養分一樣,逐漸枯萎。
花骨朵也得到滋養,蜷曲的花瓣打開,鮮紅得妖異的層層花瓣扭動。
鮮紅得如生物體內流淌的血液。
而那層層花瓣下,竟是一張詭異的人臉!
藤蔓好像感知到了有外來者,原本還趴在樹幹上,現在又像蛇一樣在樹枝上扭動,爬行。
徐牧之離水潭已不足十丈,正行著,那朵臉盆大的紅花猛地從層層綠葉中竄出,繞開樹幹。
突然襲擊,此時那食人花就在眼前,觸手可及,同樣,徐牧之的臉也就要被花瓣吞沒。
徐牧之靈識察覺到了危機,抬頭一看,也是被嚇了一跳,兩指並起,指尖躍動著金芒,向那咬來的食人花點去。
幾乎是本能反應,比一切都要迅速。
金光所及,諸邪辟易。那花瓣碎成一片片,並燃起烈火。
人臉也扭曲起來,迸射出金芒,整朵花燃成灰燼,消散在空氣中,
又有金色虛影沒入徐牧之身體。
“不是,別嚇我啊,我這人從小經不得嚇。”徐牧之抱怨道,食人花可以規避靈識的探查,所以才能靠得如此之近。
“而且,這玄陽指許久沒有長進了,還是這般淺薄。”
玄陽指一開始徐牧之以為不過是一爛大街的神通,後來聽薑月白說道才懂了這是一個極高深的仙法,易學難精,學到高深處不比那些頂級神通差多少。
可是徐牧之運用靈力,每次出手也不過是那次斬殺蜘蛛精的強度,一直沒有提升。
“不應該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徐牧之撓撓頭,滿臉疑惑。
“算了,不會就不會,大不了去練別的仙法。”
徐牧之一直以為自己的玄陽指很弱,不值一提,畢竟特效都沒有掌心雷多。
……
“不管了,去把三清真竹取了先。”徐牧之還是很豁達的,禦風向小潭中那三清真竹飄去。
他不知道,此時九天之上一朵剛凝成的一朵祥雲上。
“啊,夠勁,百年份的金玉酒!”
薑月白手中舉著半碗酒水,臉頰已是如天邊的紅霞那般紅潤,胸前緩緩起伏,有些濕潤——喝酒滴的。
喝得半醉了。
“呼。”薑月白眺望著群山之景,醉眼如絲,吐出一口酒氣。
“微醺的感覺真不錯啊,真不敢想為什麼有人不喝酒。”
陽光灑落在大地上,薑月白隻感覺暖洋洋的,很舒服,醉醺醺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再來!”等了好一會,薑月白終於從呆滯的狀態中脫離。
說著,薑月白就把剩下把碗酒拿過,並發出奇怪的笑聲。
“嘿嘿,酒,我來寵幸你了,乖乖被我喝掉吧。”
這時,一道銳利的金芒刺破雲層,精準地打在酒碗上。擊碎了酒碗,酒水灑了一雲。
金芒如電,不帶走一片雲彩,繼續向遠方飛去,像是要觸及那蒼穹的邊際。
隻留下薑月白一臉懵逼。
“啊啊啊啊,我的酒啊!”薑月白才反應過來,抱著破碎的酒碗,欲哭無淚,直道可惜。
是心碎的感覺。
“那個魂淡點的玄陽指!”
薑月白對著高天之上,無能狂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