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糊的房間裏,蝶仙將她的上衣解開,檢查傷勢。撥開衣服,蝶仙就看到胡小糊的左胸上方已經淤青了一大塊。
伸手在淤青上按了一按,蝶仙問胡小糊到:“要是覺得疼的話,就說出來,這樣,我才知道你到底是哪裏被打傷了。”
胡小糊點點頭,依著蝶仙的話做了,蝶仙沒有按的時候,她隻是覺得有些呼吸不暢,這下蝶仙往她受傷的地方一按,她立馬就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可當蝶仙再換了一塊地方按下的時候,她便又不覺得怎麼疼了。
將胡小糊的衣服重新替她穿好,通過剛才胡小糊對傷口的反應,蝶仙對傷勢已經有了大致的把握。檢查完畢,將被子給胡小糊輕輕地蓋了半身,輕輕地在她的身上拍了拍,示意胡小糊安心地躺著,這才走過去打開了房間的門。
門外,焦急等待的三個人一見蝶仙打開了門,便立馬爭先恐後地衝了進來。
“小糊她怎麼樣了?”幾乎是同一時間,衝進來的三人異口同聲地對著蝶仙問道。
蝶仙沒好氣地瞪了和重華上仙和清歌公子一樣對胡小糊傷勢著急的鳳十三一眼,然後慢悠悠地回答道:“受的是內傷,不過還好,主傷口在心脈上麵兩寸左右的地方,沒有傷及心脈,以小糊的體質來說,吃過藥兩天左右的時間就可以恢複了。”
對著大家交代完胡小糊的傷勢情況,蝶仙便走到櫃子邊給胡小糊取藥。
重華上仙走到床邊,望著難得會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胡小糊,沒有說話,隻是他的眼神裏透露出一些憂慮。
“小糊,你感覺怎麼樣?”清歌公子走到床邊,索性坐到了床沿,伸手將胡小糊身上的被子又給理了理,然後柔聲對著胡小糊問道。
胡小糊搖了搖頭,虛弱地笑著開口道:“小傷而已,不是什麼大事,不用擔心我。”
“什麼小傷啊,今天要是妝夢這一掌再往下麵打兩寸,你現在就笑不出來了!”鳳十三看著胡小糊虛弱的樣子,急急地對著胡小糊嚷嚷了起來。唉,他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二逼主人,還送過去給別人打,然後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要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
拿到藥的蝶仙一把拉開圍在床邊的鳳十三,說道:“這要是打得再往下兩寸,確實就是致命的大傷了,不過現在位置還是偏了點,所以確實隻能算小傷。喏,把這兩顆藥吃了,再好好休息個兩天,就能痊愈了。”
這樣說著,蝶仙張開手,手裏果然出現了兩顆小粒的紅色藥丸。
“我來喂吧!”二話不說,坐在床沿的清歌公子就很是小心地把胡小糊從床上扶了起來,讓她半靠在了身後的軟墊上,然後又親手拿過蝶仙手裏的藥丸,喂到了胡小糊的嘴裏。
鳳十三則忙不迭地倒了水過來,遞給了清歌公子,在胡小糊吃過藥之後又讓她喝下了水,很是殷勤。
“躺下休息會吧?”看著胡小糊吃了藥喝了水,清歌公子就想讓胡小糊重新躺下休息。
胡小糊卻搖了搖頭道:“我沒事的,上仙,你知道,妝夢到底是怎麼了麼?”
盡管被妝夢打了重重的一掌,胡小糊卻還是牽掛著妝夢。心裏想著妝夢那奇怪又陌生的樣子,隻覺得心裏比受傷的地方還要來的疼一些,便看著站在床邊的重華上仙問道。
縱重華上仙見多識廣,隻單憑看了妝夢一次,就想知道妝夢到底是怎麼了,這確實是不太可能的。但以妝夢好像誰都已經不記得的感覺來看,她八成是已經失去了從前的記憶,至於妝夢的這個記憶是怎麼失去的,重華上仙確實是無法知道的。
“從妝夢的表現來看,她應該是失憶了,隻是,這世上失憶的方式有千千萬,現在來講,還無從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失憶的,到了什麼程度。”重華上仙淡淡地開口,說完這些又給胡小糊說道:“妝夢的事情你就先不用擔心了,現在先好好養傷吧!”
“我怎麼能不擔心,妝夢怎麼說也是我們蓬萊仙島的一員,她現在把我們都忘記了,變成了這樣,難道你們都不會覺得難受?”胡小糊一下子激動了起來,很是認真地對重華上仙大聲說道,大聲地說話使得她不由自主地牽動了傷口,不禁又咳了兩聲。
“小糊,妝夢是我的婢女,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弄清楚,你把身體養好再說。”清歌公子看了一眼重華上仙,然後這樣對胡小糊說道。實在不想讓胡小糊在病中還要胡思亂想,清歌公子也覺得這件事情他來解決更好,畢竟,重華上仙這幾天肯定會為了鳳十三的事情而忙,又怎麼還能有精力管妝夢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