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值得深究的問題,謝印雪也不由沉默了幾秒,決定明日他尋個機會驗證一下。

謝印雪朝著豎瞳廚師稍稍靠近了些,臉上掛著笑說:“我名字裏就有雪,而且我非常喜歡雪,那阿九你也討厭我嗎?”

即便謝印雪說話的調子和語氣向來溫柔輕軟,可他方才說的那些話聽上去就像是在挑釁阿九。

“不。”

誰知男人聽完謝印雪的話後卻笑了,他居高臨下睨著眼前麵容無血色、帶著懨懨病氣的羸弱青年,喑啞的嗓音自麵具下傳來,低緩而清晰:“謝先生,您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謝印雪用手背輕輕搭著下巴,望著豎瞳廚師繼續問道:“哪裏不一樣?”

豎瞳廚師說:“您就像這碗香梨甜湯。”

謝印雪聞言,視線飄落到一旁的香梨甜湯上,他饒有興致的笑了笑:“你是在說,我也是食材的一部分嗎?”

“隻要是在菜園子裏出現過的,都是。”

豎瞳廚師幾乎直接就將答案告訴給了謝印雪,即便這個答案眾人在今早就推測出來了。但謝印雪聽著豎瞳廚師在此刻重申此事,卻覺得他話裏有話。

於是謝印雪問他:“那你也是嗎?”

秦府別院裏的這些廚師要做飯做菜,他們也要進入菜園啊,如果說進入菜園裏的都是食材,遊戲參與者是,那麽廚師,也會是嗎?

“老爺是刀俎,你我——”豎瞳廚師還在笑,可他卻俯下了身體,和青年挨的很近,靠在謝印雪耳畔輕聲喃喃,“皆為魚肉。”

說完,豎瞳廚師便直接直起身體,轉身離開了正屋。

謝印雪漸漸斂了笑,盯著他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在旁邊當了許久背景板的柳不花還未開口,謝印雪反倒先問他了:“不花,你說那個廚師,說我和這碗香梨甜湯一樣是什麽意思?”

柳不花搖搖頭:“我不知道。”

謝印雪也像是想不出答案而苦惱地蹙著眉,但幾秒後,他眉頭便舒展開來了。

柳不花了解他,見狀立馬就道:“幹爹,您已經知道他的意思了?”

“對。”謝印雪頷首,“他在說我像香梨甜湯一樣甜。”

柳不花:“……”

柳不花欲言又止。

他總感覺廚師阿九那句話不是這個意思,可又能是什麽意思呢?總不可能是在說謝印雪和香梨甜湯一樣香吧?總之不管是香還是甜,這兩個答案就沒一個靠譜的。

柳不花還是覺得,廚師阿九是在威脅謝印雪,說他比較像食材,這才是正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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