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飯……”
丘禹行駭然地盯著廚師阿七,他知道隻要自己說出的問題不能讓廚師阿七信服,這根管子或許就要砸到他的腦袋上了。
於是丘禹行深深吸了幾口氣,隻能決定堵一把:他根本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說不好的話必然會死,那不如說沒問題,這樣的話他還有一半的機會活下去。
昨天夏朵一選到了葷菜沒死,或許他也會沒事的。
可惜就在丘禹行剛做好決定的那一刹,廚師阿七的鐵管已經重重的砸了下來,坐在他旁邊的衛刀和紀濤瞪大眼睛,嚴芷也一度拋下了雜念,死死拽著陳雲的胳膊閉眼不敢看這一幕——
“這飯沒有問題!”
丘禹行閉上眼睛,心驚膽顫的尖聲喊道。
話音落下之後,預期的疼痛沒有襲來,周圍也沒有任何聲音,丘禹行顫抖著睜開雙目,便看到廚師阿九手中的鐵管恰好停在距離他頭頂僅有一厘米的地方。
自己說對了?
丘禹行望著廚師阿七怔怔地露出笑,誰知廚師阿七也彎起了眼睛——他也笑了。
緊跟著,廚師阿七還做了一個所有人,包括謝印雪在內都沒有想到的舉動——他摘下了臉上鐵質的沉重麵罩。
而麵罩底下,是半張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麵孔:廚師阿七的下半張臉沒有鼻子,他長滿利齒,像是鱷魚一樣的嘴巴佔據了麵孔除眼睛以下的所有部位,長滿了白色膿包和皰疹的舌頭耷拉在嘴巴外,滴滴答答地淌著腥臭的黏液。
這下子,眾人終於明白為什麽廚師們說話時聲音總是格外嘶啞,否則為什麽他們都要戴著那樣厚重的麵罩呢?
陳雲睜大眼睛,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怕多吸一口這股臭氣她的舌頭也會變成廚師阿七這樣。
但接下來廚師阿七做的舉動,卻叫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喉嚨,發出驚聲高呼——
阿七把手中的鐵管,直直插進了丘禹行的眼眶中,並像攪拌冰淇淋那樣轉動翻攪,丘禹行撕心裂肺的慘叫刺得所有人耳朵生疼,可阿七卻像是聽不到似的“嗬嗬”怪笑,他從桌上拿起一隻碗,然後把裏頭的米倒幹淨,將碗抵到鐵管下方,丘禹行被攪得稀爛的腦漿,就這樣順著鐵管汩汩流入了象牙白的飯碗內,滿滿及壁沿,乍望過去如同一碗盛滿的米飯。
如此,便是所謂的《人頭飯》。
高巧臉色巨變,“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我草!我草!!”呂朔和蕭斯宇都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疊聲罵著髒話,“這他媽是在幹什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