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額頭抵著額頭。

呼吸交織,氣氛曖昧。

我猛地清醒過來,暗罵自己無恥。

剛想逃走,可放在腰間的大手卻摟得更緊。

「每次都這樣,撩完人就跑,朱筱筱你有完沒完?」

胡說,明明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我抬頭,凝視著他的臉。

眼前的男人與記憶中的少年重合。

有少時的倔強青澀,有成年的淡漠穩重。

陸川陪我從校園走到社會,占據大半的年華。

以至於盡管他消失了整整兩年,可僅僅出現幾天,便將我原本平靜的日子攪得天翻地覆。

遙遙說得對,我確實放不下他。

但分手時的話還縈繞在耳畔。

隻要一見到這個人,我就有種強烈的挫敗感。

偏偏他所有的舉動都能輕而易舉地牽扯著我的情緒。

這不公平。

思索片刻,我說道:「陸川,與其說我喜歡五月天,倒不如說我在懷念曾經的朱筱筱。」

「每一首歌,每一個音節,都能讓我想到過去無憂無慮的日子。」

「可偶爾回憶下就夠了,人畢竟要向前看,不能一直沉浸在過去吧。」

陸川傾身靠來,隱隱的,一股劍拔弩張的殺氣。

眼神也極其薄涼。

「所以,你剛剛隻是把我當成緬懷青春的工具?」

我沒有否認。

「行。」他突然笑了,語氣陰惻惻的:「朱筱筱你記住,我陸川再找你一次,我他媽就是狗!」

6

狗子走了。

連夜扛著他新買的保時捷罵罵咧咧地走了。

我獨自坐動車回到了家。

開門,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心裏悵然若失。

這種矛盾的情緒實在糟糕。

我坐不住了,直接一個電話給遙遙打過去。

可接通後隻有劇烈的喘息,我聽得麵紅耳赤,倉惶掛斷。

一個小時後,她打回來,聲音懶洋洋的:「怎麼了?」

我慢吞吞地敘述完事情經過,下定決心:「如果陸川真的不再聯係我,那我絕對能忘記他。」

那邊傳來不屑地嗤笑,突然問道:「筱筱,剛才你等我的時候,腦子裏都在想什麼?」

我磕磕巴巴:「什麼...想什麼?」

「別裝了,就你那破舊大棉褲似的嘴,一張口就露餡!嘖嘖,也難怪,夜深人靜,空房寂寞,聽到不該聽的,自然會想到不該想的。」

遙遙慢條斯理道:「我記得你說過陸川天賦異稟。」

我急得大喊:「茍遙遙!」

她笑了笑:「哎呦,話說你又沒有其他男人,怎麼得出的這個結論?我可太好奇了。」

越聊越離譜,我正準備掛斷電話,那頭又說道:「你啊你,哪都好,就是太死心眼。

我委屈地控訴:「當初是他先惡語傷人,你明知道我有多難過。」

遙遙輕輕地嗯了一聲:「可是寶兒,在感情裏沒有虧欠對方的那個人,才會真正的拿得起放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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