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死了,名字有什麼區別?世界上那麼多叫阮瑤的人,他不會一個一個去找。」
更何況,我叫阮夭啊。
「這張卡你留著。」
江太說:「足夠你後半生衣食無憂。你也別怪我,怪就怪你太不會投胎了。」
這句話,她也應當對她丈夫的很多姨太說過。
那天,去廣市小縣城的懸崖上摔下去一輛車。
車輛當場爆炸,聽說燒死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周邊村莊都覺得可惜。
後來有個瞧著條件很好的男人來,遇人就問有沒有人見過照片裏的姑娘,問了很久。
問不出別的結果,就瘋了一樣,紅著眼睛,最後脫力,被人帶走了。
這就是我的計劃。
也是我和他媽媽的交易。
我既然要離開,那麼就離開得徹底。
徹底到,世界上沒有我這個人。
擺脫原生家庭的辦法,不是他們死就是我死。
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合了所有人的意。
離開後,我的新手機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消息。
【你的父母找到警署鬧事,莫名其妙。
【但我請人假裝你的老師,給了他們 90 萬,算是替你盡孝。他們好像挺滿意。】
我苦笑一聲,不再說話。
彼時,我已經在廣市的邊緣小鎮定居。
距離這邊的市中心不遠。
距離周媽媽在的地方也很近。
我遠遠看過她一次,沒敢上前。
蝸居在這個邊緣小鎮三個月,我徹底換了筆名,沒事的時候寫寫故事,吹吹海風。
第二個月,我開始寫《與你有關那些年》。
第三個月,我恍然驚覺,從港城過來後,我的生理期就沒來過。
我懷孕了。
17
時光匆匆而過。
我和江欽僵持,推開他,後退一步。
「原型是我們,又怎麼樣?
「這篇故事我沒寫完,我們也沒有結局。」
江欽喉結微動,燈光讓他眼角的泛紅更明顯。
「我沒想過跟別人結婚。
「但是我那時候也沒能力拍板跟你結婚,家裏事太多,我如果處理不好,你也會有危險。
「訂婚那事……那天我隻是進京談事,飯局上他們想提,被我擋回去了,喝了兩斤白酒。那家也是要臉麵的人,這事兒就這麼黃了。
「我之前跟你說還不能給你答案,是因為我還不能保證我自己的未來,更不能保證我們的未來,不是不想給你。現在你再問我一次,好不好?現在我能保證了。
」
我眼眶有些酸,泛起水霧。
江欽把我扣進懷裏。
他捏著我的下頜,吻了上來,又重又溫柔,像在喟嘆。
「我能保護你了。
「現在我能給你答案。
「瑤瑤,戒指給你那一天我就想跟你求婚的,現在我隻求你再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