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我卻硬生生地感覺出了一分威脅感和壓迫感。
仿佛要是沒從我這張嘴裏聽到他想要的答案,我將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不是。」
「那你喜歡她?」
「算不上是喜歡。」
「那是什麼?」
「陳璟,你他媽有病吧?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啊?就算你和我信息素匹配度是百分之百,這也不能成為你來管教我的理由吧?」
我用力地握緊拳頭,嚐試著用手上的痛意防止自己陷入陳璟的信息素裏。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
說話間他逐漸恢復到平常的那副冷淡的模樣,情緒轉變迅速到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去偷偷學習過變臉。
但這次我沒理他,自顧自地撕開一張新的抑製貼貼在後頸處,清涼的感覺從腺體傳到身體各處。
短短幾秒鍾,就聞不到陳璟散落在空氣中的信息素了。
回到包廂,大家已經開始玩遊戲吃東西。
「鬱哥,你怎麼上個廁所上了這麼久啊?不過正好,我們剛開的一局。」
剛玩了十分鍾,陳璟就從門口進來了,還是那樣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然後又自顧自地坐在我旁邊。
不是,大哥,你坐就坐,一直盯著我算怎麼回事?
就在我第三把即將要輸了的時候,陳璟終於動了。
他伸出手指了指我手裏的牌:「出這張。」
「廢話,我不知道嗎?要你教?」
我故意沒出他指的那張牌,憑什麼我都要聽你的?
但結果毫無意外地,我輸了。
於是甘願領罰喝掉一瓶啤酒。
「算了,鬱哥,咱們這就是鬧著玩的,也不一定要喝的,況且你剛出院呢。」
「不行,願賭服輸,輸了就是輸了,不就是一瓶酒嗎?我能喝。」
尤其是我這倔脾氣,從小打到遇到陳璟,我就更不願意示弱了。
可正當我拿著酒瓶往嘴裏灌時,一隻骨指分明修長的手奪過了我手裏的酒瓶。
「他還在吃藥,不能喝酒,這瓶我替他喝。」
說完他就拿著酒瓶開始往自己嘴裏倒。我看著陳璟微微揚起的下顎,他白皙的皮膚在一點點變紅。
我有些意外,因為我知道,從小到大,陳璟都是不會喝酒的,基本上屬於一杯就倒的那種。
可今天,他怎麼會……
這一刻,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我心間一點一點地溢出來。
「夠了,別再喝了。」我拿著瓶子不讓陳璟繼續喝下去。
可他卻死死地拽著瓶子,仍舊往自己嘴裏灌,直到瓶子見底了才放開手。
一分鍾後,臉上微醺的陳璟終於撐不住了,轉身就要吐。
我接過張悅遞過來的垃圾桶給陳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