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停下腳步,語氣有些沉重:
「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那些學生你真的能見死不救嗎?
「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無辜的。
「沈照,你根本不是那麼冷漠的人。」
我冷笑一聲:
「陸文,你了解我多少。我就是這麼冷漠的人。」
我千辛萬苦重回十八歲,不是為了重蹈覆轍的。
我這次回來,隻為了陸文一個人。
隻要他沒事,別人我管不著。
也沒能力管。
我不想再聽陸文絮絮叨叨,可他鄭重其事地拉住我。
不讓我走。
「沈照,你對著路邊的花花草草,小貓小狗,都能愛心泛濫。
「那些都是我們的同學,你怎麼可能置之不理。」
陸文認定了我是外冷內熱的人,這家夥認死理。
我沒了法子,隻好停下來:「我想想辦法。」
幾日後,有警察到學校來對那幾個受傷的學生做調查。
據說是涉及到詐騙傳銷的事。
有一封匿名信投進了市長信箱,揭發學校門口有不法分子利用虛假招生信息詐騙學生。
加上幾位家長聯合報警。
證據確鑿,順利地抓了不少人。
學校內和周邊也加強了保安的巡邏強度。
短時間內,這群人掀不起風浪了。
11
事情告一段落。我跟陸文私下裏相互輔導,默默地為兩個月後的高考努力。
我們約好了一起考去南邊的沿海城市,到時候可以定居在那裏,再把奶奶接過去。
日子一天天平淡地過去,本以為沒了那群人,不會再有意外。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
這天早上我先去了班上,陸文去車庫停車。
一路上不停地有路過的學生對我指指點點,小聲議論。
雖然有點疑惑,但我也沒當回事。
畢竟以我現在的武力值,沒有七八個人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到了班上,迎麵就是一堆廢紙砸在我臉上。
我伸手擋了一下,混亂中看見我和陸文的桌子被搬到了教室最後一排,桌子上的書也被全部推翻在地。
翻開的那幾頁,甚至還有幾個腳印。
「沈照,原來文哥護著你是因為那個呀。」
黃毛一臉壞笑,猥瑣地沖我擠眉弄眼:「你們是不是已經睡過了?誰是男的?誰是女的?真夠新鮮的,嘿!」
平時隻是看看熱鬧並不表態的同學,這時候卻都是一副嫌惡的眼神看著我。
聽著黃毛嘴裏的汙言穢語,我的臉冷了下來:「你是挨打沒夠嗎?」
「不敢,不敢,這下你們夫妻倆混合雙打,我們可不是對手咯。」
我揪住黃毛的衣領,低聲在他耳邊威脅:「誰是男的誰是女的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讓你不男不女,你想試試嗎?」
本以為黃毛會屈服,沒想到他一副不怕死的模樣,大聲叫了起來:「同性戀真牛逼,要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