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天剛亮了沒多長時間,朝陽照射在那些花朵上,是那麼的美麗,少年人一點一點的在女人的帳篷前擺好了那些花朵,就等待著女人從帳篷中出來!”
“可是,他沒有等到,知道日上三竿的時候,他也沒有等到,他感覺不對,打開帳篷的時候才發現……才發現,女人,那個她深愛的女人倒在血泊裏,手裏拿著那把靈性武器,不應該說是那把靈魂武器,是的,那把武器已經衍變成靈魂武器了!”
“少年人瘋了,他根本沒有注意那把武器,他注意的隻有那個倒在血泊中的女人,那個他深愛的女人!”
“女人的屍體身邊放著一封很厚的信,是讓少年人看的信,她的字體很雋秀,講述了另一個故事,一個關於被流放的魔念的故事!”
“嗬嗬,是的,那個女人就是這個被流放的魔念,開始的時候她也是靈魂,一個純淨的靈魂,至少少年人是這樣認為的,直到有一天,他們家族遇上了一個強大的魔念,殺戮發生了,親人一個個的被魔念殺死,而她,本來純淨的靈魂正一點一點的被魔念腐蝕,隻是那個強大的魔念沒有殺死她,因為她已經算是一個新生的魔念,另一個強大的魔念。”
“但是這卻掩蓋不了她曾經是那麼純淨的靈魂,那一點純淨一直沒有被魔念侵蝕,所以她在殺死那個屠戮她的親人的魔念之後,流放了自己,而流放之地就是靈族,這裏安靜平和。”
“直到那天她出去采花的時候,發現了那顆月隕石,是的,就是她拿給少年人的那顆靈性礦石。這種東西很少見,所以她就來找這個村子中唯一的鐵匠,也就是那個少年人。本來她隻是想將月隕石贈送給少年人,打造靈魂武器隻是一個借口罷了,但是誰知道少年人什麼都不會,而且少年人是那麼的純淨,就像所有的靈族人一樣,從出生就那麼的純淨!”
“所以她選擇了幫助少年人打造這靈魂武器!後來,少年人向她求婚了,而她和少年人的相處中,也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的愛,她也是一個少女,也希望得到自己的愛,雖然他是魔念,但是不管是魔念還是靈魂,他們都渴望著愛。於是她答應了少年人!”
“隻是,這成就靈魂武器,不僅僅是要收割魔念,收割再多的魔念也不過是讓靈性武器的靈性更飽滿而已,這一點她也沒有料到,知道和少年人收割了三個月的魔念之後她才發現!”
“但是通過魔念淬煉使靈性武器衍變成靈魂武器的規律卻是不會變的,既然純粹的收割魔念沒有用,那麼隻能是用更高級的魔念來祭奠!”
“但是高級的魔念哪有那麼好對付!任何一個高階魔念都可以在同為高階魔念的她擊殺掉之前把少年人吞噬!所以她選擇了自己,因為她也是一個高階魔念!”
“‘再等等’,少年人在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少年人心如刀割,最後的那三個月,他依舊沉浸在和女人一起的快樂中,但是卻沒有發現身邊的女人正在飽受煎熬!”
“終於,這一天,女人發現少年人很早就等在了自己的帳篷外邊,甚至她還可以看見門口的那一堆的鮮豔的鮮花,女人知道時候到了,如果她再不做出選擇,那麼她怕自己再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她成就了他,卻埋葬了自己!”
“少年人,我的故事講完了!”
這個時候的周鐵匠已經淚流滿麵了,顯然這個故事中的少年人就是眼前這個已經老態龍鍾的醉漢。
羅棟聽完故事也是默然,舉起了酒壇,和周鐵匠碰了一下,大口大口的喝下了那一壇的十裏香。
“這個故事還有後來嗎?”羅棟問道。
周鐵匠已經有些醉了,眼睛也重新恢複到了羅棟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的那種醉眼朦朧之中,喃喃的說道:“還要後來嗎?後來已經沒有意義了!”
房間裏又恢複了靜默,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周鐵匠問道:“少年人,能再幫我個忙嗎?”
“請說!”這個忙在羅棟想來,不管怎麼樣都是要幫的。
“嗬嗬,少年人,能幫我買回那些我買個村子裏的人的打鐵工具嗎?突然有些想念它們了!”這個時候的周鐵匠身上仿佛重新煥發了生機一般。
羅棟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因為這個時候周鐵匠身上的氣息他太熟悉,那是一種生命盡頭的回光返照,這周鐵匠已經時日無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