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寧見她要哭了,連忙安慰道:“茹敏別哭,有些人是看得到吃不到,心裏不舒服,咱不跟她一般見識!”
賀琳一聽就火了,噌地站起來,指著魏寧的鼻子就罵:“你是什麼東西,這裏是裕王府,給我滾出去!”
魏寧並不怕她,賀琳如今就像是拔了毛的雞,她冷哼一聲:“就憑你一個庶女,還有那樣一個母親,我怎麼都是王爺請來的貴賓,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賀琳本就是伶俐之人,當即便道:“是啊,貴賓!隻是有些人沒事就往我哥眼前晃,也就我嫂子傻,換做是我,早把有些狐狸精打出去!”
魏寧被說中心事,上去就扭賀琳的頭發,兩人廝打在一起,嘴裏還罵著,賀茹敏姐妹幾個拉都拉不開,在一旁幹著急。
“住手!”聞訊趕來的晏舞兒跨進房間,就看到這樣一陣場景:
魏寧跟賀琳的手還搭在對方身上,頭發淩亂,衣裳都被抓破了,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眼裏還不停地噴著火。
一旁的丫鬟們連忙上前扶起二人,晏舞兒冷著臉道:“都是大家閨秀,弄成這樣成何體統?”
魏寧被這樣一說,正要抬起頭反駁,忽然又軟了下來,泫然欲泣:“姐姐,都是我不好,明日就是敏兒妹妹的好日子,我不該聽琳兒的詆毀慕容公子的渾話就氣不過回了她,更不該在她王府大小姐衝過來的時候自衛跟她打起來,都是我不好!”
晏舞兒很是詫異,這魏寧,來的日子雖然不太久,但是她是沒有多好的印象,她眼神微凝,想起前幾日看到的情景,眼神更加冷了。
“魏姑娘,你是貴客,就別跟她們一般見識了,這些丫頭都野慣了,我跟你賠不是了!”
話雖客氣,一句貴客就將她摒棄在外,魏寧哭倒在丫鬟的懷裏。
“好了,別吵了!”身後低沉的聲音傳來,李恕跟在晏舞兒身後也進來了。
“王爺,對不起!”
“夫君,魏姑娘身子骨弱,這府裏人多事多,總不是個事兒,要不等明日婚禮完畢,你叫人把別院那邊收拾出來,請魏姑娘搬過去,倒也清靜!”
“舞兒所言甚是,本王怎麼沒有想到呢?”
夫妻倆一唱一和,魏寧的臉上猶如開了一個彩醬鋪子,青一陣紅一陣,礙於眾人在場,盡量保持著鎮定沒有出醜。
臘月二十,雪花飛舞,銀裝素裹,天地間籠罩著一陣寒氣,但是此刻的裕王府卻一派喜氣洋洋,熱鬧非凡,驅走的冬日的嚴寒。
大紅花轎,十裏紅妝,都是百姓們津津樂道的話題,慕容家族娶親,又是與裕王府聯姻,強強聯手,真是大手筆,以至於後來許久,這場婚禮都是大家談論的話題。
吳芊芊跟孫義亭已經成親一些時日了,已經診出有了身子,孫義亭在新皇麵前還算得力,也分身乏術,便派人送了賀禮過來。
賀茹敏的婚禮結束,王府又開始張羅起了菲兒出嫁的事情了,之前晏舞兒受柏氏所托請吳夫人過府一敘,言語中以菲兒娘家人自居,吳夫人自然是精明的角色,很快就又派了媒人來說親,婚期就定在春暖花開的三月。
嫣兒也在開始議親了,後來聽說相中了一名新科進士,家境一般,但是人很是上進,林氏極為滿意,這本是沾了裕王的光,對夫妻二人更是親熱起來。
魏寧離開了王府,賀琳也消停了不少,隻是秦家說來提親的事始終沒有再提,也不知道她是想了什麼辦法。
晏舞兒沒有心情去管她,倒是在不久之後,王府又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當今皇帝李默,也就是昔日的謝寒風。
時間也緩緩流逝,馬上就到年關了。
才送賀茹敏出府,魏寧也去了別院,王府裏一下子安靜下來,不過馬上就要過年了,賀茹敏明日要回門,作為當家主母的晏舞兒一點也不輕鬆。
“容嬤嬤,事情安排下去了嗎?”晏舞兒一邊叉著腰,一邊問。最近怕是有些勞累,她怎麼都覺著不得勁,看來改日得請大夫好好瞧瞧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