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疾馳,晏舞兒閉目養神,心緒萬千,她知道,就算是真出什麼事,也應該不是李恕自願的,她也知道,這一次是謝寒風設了計,如果他用了chun藥mi藥什麼的,李恕能否扛得住?
就算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但是,如果他真的跟別人有了苟且之事,自己能接受得了麼?
想到這裏,晏舞兒就忍不住一陣惡心,接連幹嘔了幾次。她的心一點點往下沉,她還記得以前他們二人的約法三章,那的確是自己的本意,李恕在她之前都沒有碰過其她女人,如果在有了她之後再跟別人在一起,在她的心裏,決計是接受不了的。
到那時,她該怎麼辦?
像是經曆了一個世紀,晏舞兒強忍著身體和心理的雙重不適,終於,馬車停下了。
這是一座位於皇城西郊的別院,從皇宮距此要走近一個時辰,晏舞兒心兒怦怦跳,不知道待會兒見到他,會是個什麼狀況。
別院靜悄悄的,不過報信之人輕車熟路地將眾人帶到了一間房前,還未進屋,就聽得一陣臉紅心跳的聲音傳來,晏舞兒麵上一陣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隻聽見斷斷續續的粗喘聲和嬌吟聲如一道道驚雷敲擊著自己的耳膜。
“開門!”謝寒風一聲令下,便有太監上去推門,並未費多大的力,門應聲而開,一場活色生香的活春宮正在上演。
晏舞兒別開臉不敢看,她生怕看到令她難堪的一幕,謝寒風帶頭走進房中,她的腳卻像生根了似的,挪不動分毫。
“怎麼不進去?”一道熟悉的嗓音,如一道暖風吹進她的心裏,她抬頭,果然見著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麵容,就那樣突然出現在眼前,距離自己不過分毫。
“你怎麼在這兒?”她看看他,又望向屋裏,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希望裏麵的人是我麼?”他的聲音帶著笑,又有些詭異的壓抑,似乎不想讓人聽見。
晏舞兒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不,當然不要,你隻能跟我……”
“什麼?”他的呼吸觸著她的每一個毛孔,熱得發燙,她紅了臉,不敢說下去。
李恕攬了她的腰,勾唇一笑:“走,瞧瞧熱鬧去!”
晏舞兒點頭,二人攜手走進房間。
“賀大小姐?”“秦公子?”有人驚呼出聲。
晏舞兒定睛一看,此刻正在床上賣力演出的兩人可不正是賀琳和秦潤明麼?他們怎麼會在這裏?
“不是我做的!”李恕搖頭,攬著她的頭按進自己懷裏,眼前這場景真的不適合太多人觀賞,而且,他現在開始有點反應了呢!
晏舞兒被他箍住,自然感覺得到,臉一紅,盡力轉開視線,床上的一幕正映入眼簾。
兩人不知道翻滾了幾個回合,還在嘿咻個不停,身上汗滴滴的,時輕時淺的靡靡之音抨擊著眾人的耳膜,終於一聲低吼,兩個人才癱倒在床上喘著粗氣。
“啊——”或許是終於發現有人觀賞,剛才的女主角賀琳一聲驚呼,連忙順手扯了被子勉強遮住自己,那秦潤明也是一樣,兩人搶了幾個回合,才終於遮住了一部分,不至於太過少兒不宜。
“我怎麼會在這裏?秦潤明?”賀琳花容失色,驚訝不已,她不是正跟魏寧吵架嗎?怎麼會跟秦潤明躺在床上?
“皇、皇上?”待發現謝寒風,她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今日晚膳後,她無意中聽到丫鬟說,皇上今晚回來別院,她好一番打扮才過來,沒想到跟魏寧起了衝突,她不過是喝了彩雪遞過來的一杯茶,然後就……
彩雪?她竟然敢出賣主子?
賀琳腦海裏走馬燈似的回想著今晚發生的這一切,圍觀的群眾表情也十分精彩。
謝寒風見著不是李恕,就發現不對,回頭一看,就見李恕跟晏舞兒相擁而立,便黑了臉。
他走到李恕的身邊,眼神明滅變幻:“裕王,你難道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沒什麼好解釋的!”李恕淡淡道,擁著晏舞兒就要離開。
此時,魏寧不知從哪裏走了出來,沒有看晏舞兒,而是走到謝寒風的身邊。
“皇上,你輸了!”
謝寒風看向她,眼裏掩飾不住的殺機:“你沒有按照朕的指示做?!”
魏寧搖搖頭,笑得極為嫵媚,湊近他耳邊低聲道:“皇上,藥量我完全按照你的吩咐,但是裕王竟然沒有發作,我也愛莫能做。隻是,這下你是不是該履行我們的承諾,讓我進宮呢?”
謝寒風前所未有的憋屈,眼前女子得意的笑容令他很想殺人,隻是,她是定北侯的侄女,定北侯不日就要回京了,往後他還要仰仗於他。
狠狠瞪了他一眼,謝寒風又將目光轉向李恕。
李恕擁著晏舞兒不知在說著什麼,見他看過來,斜眼瞥了他一眼:“皇上,今日的考驗我已經通過了,你可以罷手了!”
謝寒風嘲諷一笑:“是嗎?朕本來想裕王身強體壯,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看來不過如此而已!”
李恕終於忍無可忍,一把提了謝寒風的衣領:“這一次不與你計較,不過,若是你再敢胡亂打主意,別怪本王翻臉無情!本王既然能將你捧為人上人,自然也有本事讓你摔下來,別挑戰本王的耐性!”
謝寒風眼神縮了縮,看了眼李恕的大手,忽而笑道:“朕不是昏君,既然你與舞兒情比金堅,朕想要橫插一杠子也沒意思,你放心就是!”
說完,謝寒風黑著一張臉帶頭走了出去,晏舞兒很是好奇,抬頭問李恕:“怎麼回事啊?為何有人來告訴我說你非禮魏寧?”
“娘子,你還不相信為夫麼?”李恕苦笑一聲。
“不是,我隻是好奇嘛!”
晏舞兒說著,腰上就環上了一雙鐵臂,牢牢地箍住她,下一秒她便飛起來了。
“你幹嘛?”她既興奮又心慌,拚命向他懷裏靠,才覺得安全了些。
“丫頭,我被下藥了,難道你都感覺不到?”李恕一邊施展著輕功,在樹葉與房頂之間跳躍,一邊壓抑著原始的衝動跟某個不明情況的小丫頭解釋。
“吖?”晏舞兒一愣,她就說他怎麼熱得奇怪呢,額角甚至還出了好大的汗,原來他!
“你不早說!”早知道就在別院裏替他解了藥性,讓他憋這麼久,千萬別憋壞了才好!
終於回到綠蕪院了,丫鬟們都熟睡著,二人進了臥室,李恕猛地一把將她擁入懷裏,還狠狠地往自己身體裏揉,似乎想要將她揉碎了才罷休。
“你……”她紅著臉,在想她是不是該主動一些,李恕卻加大了力度箍住她,喃喃道:“別……靠一靠就好……你懷著孩子……不能傷了……”
晏舞兒眼眶濕潤了,伸手就要撫摸他的臉,卻被他一把推開,跌跌撞撞地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