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東西我還不能告訴你，不過現在你可以知道的是，與你類似的遭遇，在這22個月以來全球範圍內共發生了一萬兩千一百三十八起。”
“你是來特意告訴我，其實我也不是很倒黴？”無翼不快的說，但是他心理明白22個月前，不正是自己剛剛進入國安係統的時間麼？
“不，我是來告訴你，你很幸運，因為除了你之外，其他一萬兩千一百三十七個人都沒有收到我的聯絡。”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無翼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我想給你一次機會，挑戰一下主神。”
無翼毫不猶豫：“那好，我接受。”
“哦？我能聽聽你接受的理由嗎？”無翼的幹脆似乎超出了對方的預料。
“既然都說了是從一萬多人當中選中了我，你們自然有讓我乖乖聽話的辦法。就算我不問，你們也會讓我知道，我又何必自討沒趣。”
無翼手機上的文字突然消失，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了出來：“在你的報告裏，可沒有說你是個悲觀主義者。不過鑒於你在人稱改變上做出的試探，說明你還並沒有放棄，隻能勉強算你通過。”
無翼的手機屏幕一變，突然就轉到了一間會議室。一個戴著無框眼鏡，身著軍裝的年輕女人出現在了屏幕正中。軍綠色的正裝軍服沒有肩章，看不出級別。沒有袖標和徽記，看不出部隊番號。單從表麵上判斷的話，無翼什麼都沒看出來。
“首先，祝賀你通過了測試。我叫衛青，從現在開始，作為你的直屬聯絡官。”說著，衛青舉起右手，對無翼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相反，就算是在國安局的時候，無翼也從來沒對誰敬過禮。天幕並不是什麼軍事單位，無翼抖了抖手，也沒比劃出個敬禮的樣子，索性放棄了。
“國安局？”無翼疑惑的問。在進入國安局之前，無翼也曾被動接受過類似這樣的測試，評判的標準也千奇百怪不一而足。隻不過，那次可不是通過手機。
“實驗室。”衛青的回答和之前一模一樣，“時間不多，我長話短說：你經曆過天幕的那次襲擊，很顯然，除了你被解職之外，國安局並沒有任何其他成果，現在是時候啟用另外的計劃了。”
衛青似乎低頭看了一眼什麼東西，嘴上卻一點沒停地繼續道：“按照規定，我需要再次向你確認一遍。你隻有一個人、沒有資金支持、沒有尖端設備、沒有後援、沒有記錄、現在你還願意接受嗎？”
“你等會兒！”也由於衛青的語速過快，無翼直到她這一句話說完，才總算逮著個插話的機會。“什麼都沒有，我憑什麼給你幹活？”
“憑對國家的忠誠，憑你進入國安局時立下的誓言，憑……”
“停！”無翼毫不客氣的打斷了衛青的演說，“吃都吃不飽的時候，智商再高滿腦子裏想的也是填飽肚子。想著組織、為了理想那是宗教狂熱！”
“然後呢？”衛青麵無表情，端莊的坐在那裏，等待著無翼的下文。
見這女人竟然還跟自己這裝傻！無翼幹脆明說了：“好處！我是說，這麼艱巨的任務，對我有什麼好處？”
“任務成功：你會收到航天部的邀請函，授科學院榮譽院士銜，享受國家A級特殊人才補貼。任務失敗：50萬免稅支票。”衛青對無翼的直白說法並不介意，直接給出了一個答案。
無翼一愣，沒想到衛青竟然會開出這樣一個條件。A級特殊人才補貼，這幾乎就是在說，完成了這個任務，就可以立刻去安度晚年了。
再加上航天部的邀請和一個科學院榮譽院士的虛銜，名利雙收，這樣的條件不可謂不豐厚。
即便是失敗了，也有50萬元的酬勞。這已經是任何一個技術人員，都不可能拒絕這樣優厚的條件，無翼也不例外。
稍稍沉默了一下，無翼便有了決定：“我接受，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要求。”
“你說。”
“我要光明正大的進入國安係統任職。”無翼盯著衛青的眼睛，沉聲說道。
衛青微霽著眉考慮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好，我可以答應，前提是你能成功的話，否則你最多隻能拿走獎金。並且現在你依然隻是一個普通人，國家不會給予你任何形式的資金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