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璐瑤把剛才電話的內容跟秦舒說了一遍，隨即又急急解釋，“我發誓，我什麽都沒說，是他……”
“我懂。”秦舒連忙安撫，“蔣熠是什麽人我還是清楚的，而且這也是他一慣威脅警告人的方式。”
蔣熠明明可以自己打電話給她，卻故意打給陳璐瑤，就是告訴陳璐瑤，他什麽都知道，以後再敢幫她秦舒，後果自負。
同時也告訴她，她跑不掉的，別連累別人了。
秦舒深吸了口氣，睜開眼，“你別擔心，我會跟他說清楚的，這件事不關你的事。”
陳璐瑤抿著唇，半響沒吭聲。
說真的，這個時候秦舒說出這樣的話，她怎麽都應該佯裝自己根本沒當回事的客套幾句。
但是她說不出口，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以前她沒能力幫她就算了，現在她還是沒有。
重點是，她是真的怕蔣熠，現在的蔣熠，要捏死她們，就跟捏死螞蟻差不多……
所以讓她說什麽？沒事？還是她不怕？
那樣虛偽的話她真說不出口！
半響的沉默後，陳璐瑤隻吐出三個字。
“對不起。”
“……是我要說對不起。”
陳璐瑤抿唇，直接放下手機，將電話掛了。
忙音傳來，秦舒隻覺鼻梁一直酸澀，眼眶瞬的就紅了。
她抬頭，看著天，半響後牙根一緊，衝回別墅。
正準備回房間的白素見眼眶發紅的秦舒忽然衝進來，疑惑的站起身。
她剛想問她不是去後院看木蘭了麽，怎麽又回來了，秦舒已經一腳踹倒門邊的觀賞花瓶，隨即又抓起鞋櫃上的擺件重重摔在地上。
“你瘋了？！”白素吼。
秦舒跟沒聽到似的，瘋一樣的見什麽砸什麽，遇到什麽踹什麽。
“秦舒——秦舒——快，快拉住她——”
原本站在邊上不敢過去的傭人連忙上前去拉秦舒。
“滾——”她聲音嘶啞的咆哮著甩開傭人，朝著白素就衝了過去。
她那要吃人的樣子讓白素倒抽了口氣，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秦舒卻已經衝到她麵前，拽住她的衣襟。
“當初死的為什麽不是你？！為什麽不是你——”秦舒終於哭了出來。
“……”白素沒吭聲，見傭人上來，連忙使了個眼色。
兩名傭人立馬往後退了幾步，沒敢再上前。
“我是你女兒！不是你的工具——”
“我沒當你是我的工具。”
“嗬……”秦舒冷笑，抬手抹了一把臉，“如果當初你不是想進秦家，你會生我麽？如果你不是想我跟黃俊成訂婚攀黃家的關係，你會故意陷害蔣熠讓他坐牢嗎——”
秦舒說到後麵，都是吼的，白素垂下眸，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隻是……覺得你嫁個黃俊成比跟著一無所有的蔣熠好。”
“都是你在覺得，根本輪不到我覺得，你還敢說我不是你的工具人？”
“……”
“白素，你毀了我你知道嗎？不隻是以前，還有以後……”
秦舒聲音冷冷的丟下一句，鬆開手，轉身朝門口走。
白素看著秦舒單薄的背影緊緊抿著唇，卻抿不住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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