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寶貝(1 / 2)

風憐伺候王嫄沐浴時,卻是有意、卻是無意地談起清瀾院裏那兩個殘廢美婢。

隻聽風憐娓娓敘道:“人是王夫人送來的,說是放在郎君房裏伺候。長者賜,不可辭,郎君礙於情麵不好拒絕,隻能將就收下。可惜那倆兒不識時務,進了清瀾院,還念著舊主的情分,院裏的風吹草動都要彙報過去。”

“若放在尋常世家,這種婢女早就被主子找個由頭拖出去打殺了。郎君處境不同,生母早逝,王夫人是崔氏女出身的繼室,膝下亦有二子。”

“女郎尚知庶女在嫡母手下過活不易,而嫡子在繼母這裏,又能討著什麽好,都是夾縫中生存,自保的手段罷了。”

王嫄懶懶地泡在桂花浴湯裏,任由風憐給她揉捏後頸肩背,微微垂眼,嘴唇動了動,卻是沒回話。

世家裏夫人給小輩送婢女,這不足為奇,教導人事也好,安插人手也罷,反正沒幾個是心思純善的。

正因王珣生母早逝,繼母不管,她才有膽子來勾他,求他庇佑。同是母親早逝,她賭他會動容那種孤苦無依、求助無門的伶仃。

見王嫄不應聲,風憐輕歎了口氣,委婉規勸:“女郎莫要因此事與郎君生了隔閡,這些天,女郎一直借故不來清瀾院,郎君嘴上不說,可心裏天天盼著女郎來。”

王嫄撇了撇嘴,想到王珣視人如草芥螻蟻的高貴姿態,不由嗤笑:“他還能盼著我來?”

風憐眉間浮現一抹溫婉的笑意,“打發的婢女去女郎院裏請不過來人,郎君總會擺一張冷臉生好久的氣。估計實在坐不住了,今日才強迫女郎來滿春樓。”

“風憐姐姐。”王嫄蹙起了眉頭,忍下心頭的難堪,冷聲反駁:“姐姐不用為他說好話,我聽不進去。何況你方才進門也看到了,他是如何羞辱我,青樓裏的花娘都比我清爽幹淨。”

風憐斂首默然。華美寢舍裏那一室狼藉確實令人不忍直視。

木馬上粘膩的淫汁,地麵丟的那根細長玉棍,茵褥地毯濕漉漉漫延開的一大片水漬。

小女郎淚眼汪汪地躺在其中,腰身青紫,花穴紅腫,翕動的口子流出白濁和淡黃的液體。

都快被人給玩壞了。

風憐幽幽一聲歎:“郎君脾氣不大好,女郎要多順著他點,才不會吃虧。”

王嫄眸中掠過一絲不耐,敷衍道:“姐姐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會兒。”

說完,肩頭往下一縮,嬌小的身子埋在幽香甜膩的湯池裏。

風憐還想說什麽,回想起給王嫄按摩肩頸時,她雪白後頸那一口深深的吻痕,眸光暗了暗,終是什麽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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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帝新朝,這一年的天總歸不安生,待齊順帝殯天後的百日,建康朝堂掀開新的篇章。

寒門宰相在世家的扶持下榮登帝位,改國號梁,為梁武帝,史稱南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