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好在車前方,從前窗照在少女雪白的大腿上,反出瑩瑩白光。
周謹把空調打開,覺著周白的小細胳膊小細腿確實是晃眼,“你的裙子是不是太短了點?”
站著的時候長度還可以,一坐下大腿都露出一半了。
“這也算短?”週白瞥了周謹一眼,兩道秀眉一皺,又把裙擺往上扯了扯,“這才叫短吧。”
週白扯裙擺的時候一下沒控製好力道,露出了裙底鵝黃色的一角,瞥見周謹的目光,小丫頭立刻又把裙擺撲了回去。
“老古董。”
小丫頭臉上熱得有點發紅,朝周謹皺了皺鼻子就把頭撇到一邊不再看他。
回到家,周謹把行李箱放週白的房間,就回了書房,讓她一個人收拾東西。
週白的房間和她走之前基本沒什麼變化,她把衣服掛進衣櫃裏,再把輔導書擺上書桌,其他都不需要動。
收拾完,週白走出房間,就聽見從書房裏傳來周謹的聲音。
周謹好像在打電話。
週白放輕腳步走到書房門口,貓悄地開始聽牆角。
“嗯,……回來了。”
周謹聲線本就偏低偏冷,平時說話聲音也不大,週白蹲在門口耳朵都快融進門裏頭了還是聽不清楚。
“最近……不方便……到時候……聯繫。”
什麼不方便,是因為她嗎?
週白眉頭小小地擰了起來,一股不好的預感繞上了心頭。
要知道周謹這個老古董可是青城大學歷史係教授,雖然行事風格嚴厲,但那架不住他長得好看啊,上個公選課都有一堆人慕名而來,還總是有些女學生前赴後繼地往他身上撲。
這種自己的東西被他人覬覦的感覺很不好。
週白不高興了,進廚房倒了杯水像綠林好漢似的往下灌,卻又吞嚥不及,喝得前襟濕了一大片。
喝完水,週白重重地把水壺和水杯放下,並在內心發誓自己再也不要理周謹這頭臭豬了。
“怎麼弄這麼大聲音?”周謹被周白故意造出來的聲響給鬧出來了,站在書房門口目光中浮著一層冷色,“衣服怎麼也濕了?”
淺綠色的布料變得透明,皺皺巴巴地貼著少女的胸口,映出裏麵粉色的胸衣。
“我喝水喝的!”週白想到有一群女學生圍著周謹就來氣,看他那張清雋的麵孔也覺得不順眼,“吃飯前別來叫我。”
周謹看著周白怒氣沖沖地回了房間,電話那頭傳來了女人溫柔的笑聲:“小朋友怎麼好像生氣了?”
“不知道。”他搞不懂。
他可以理清楚歷史車輪的脈絡,認出各個時代人類活動進程的歷史事件,弄明白各個同時代名人背後千絲萬縷的聯繫,卻完全不知道自己女兒心裏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