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忍俊不禁。
“行吧,我先試試看這酒如何,若真能讓你叔叔我變年輕,就勉為其難借你兩三個子兒~”
說完,寒濃走了,那匆忙的步履一看就等不及。
帝塵坱笑了笑,看向旁邊的藏歸:“藏歸叔不去與嬌叔同飲?”
藏歸搖頭:“我不需要。”
“不需要變美?”太子爺笑吟吟道:“剛剛侄兒還有件事忘了說,若兩人同飲,還可進入對方的夢境呢。”
“藏歸叔,就不想看看對嬌嬌叔來說最快樂難忘的記憶是什麼?”
藏歸還是那副穩若泰山的樣子,他喝了口茶,抬眸間眼神似在回憶什麼。
他搖了搖頭:“不用。”
對寒濃來說,最難忘、最珍貴、最快樂的回憶是什麼,藏歸一直都知道。
帝塵坱卻是好奇了,自家嬌嬌叔傲嬌、臭屁又賊愛美,對花衣裳的執著簡直是到了病態的地步了。
“難不成,真是全世界的花衣裳都歸他所有?”
帝塵坱忍不住想笑:“到底嬌嬌叔為什麼那麼喜歡花衣裳啊?”
藏歸垂下眸,淡淡歎了口氣:“他喜歡的,不是花衣裳。”
帝塵坱愕然,“那是什麼?”
藏歸垂眸笑了笑,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
對寒濃來說,最珍貴難忘的回憶是什麼?
花衣裳顯然是正確答案。
隻是為什麼是花衣裳呢?
寒濃好像自己都要忘了,是從什麼時候起,他那般喜歡花枝招展的。
四季聖靈的記憶裏隻有責任,擔當與擺脫命運的執念。
不論是荒神禁忌還是七大聖靈,那一段過去裏的苦,多過了甜。
七大聖靈沒有姓名,他們更像是一種象征和符號。
而上一世,成為妖君後的他們,才像是真正擁有了自己的人生。
寒濃飲下了夢回酒,暈暈乎乎間,倒在軟榻上酣睡了過去。
……
夢回,千年之前。
東離,鍾山。
淒慘的龍吟聲響徹蒼穹,伴隨著的還有少年人的哭喊求救聲。
幾尾燭龍從天空墜下,瘋了一般在林中逃竄,一條銀色燭龍從天而降。
吐息之間卷起颶風,將少年們卷得滿地打滾,颶風化出利刃,將少年們割的渾身是傷。
“住手!”
蒼勁的聲音響起,一尾老龍飛來。
“燭寒濃!!又是你!”老龍怒喝。
銀色燭龍化為少年模樣,那張臉明明是濃顏妖冶色,偏生冷若寒霜,穿著一身黑衣,看著更像個煞神。
少年寒濃冷冷道:“一群廢物,打便打了,就這點能耐,也配當燭龍?當長蟲還差不多。”
被毆打的少年們跑到老龍身後,義憤填膺道:
“大長老,我們隻不過擠兌了他幾句,他就要扒了我們的龍鱗!”
“燭龍一族以紅為尊,都為紅鱗,偏偏你一人銀鱗,完全是個異端!”
“要說誰不配當燭龍,非你燭寒濃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