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限時從第一輪的三柱香時間到了第二輪的一個月,跨度如此之大,讓自以為最了解玄機老人行事風格的衛靈也不免瞠目結舌。
不過因為還有充裕的時間,大家也都鬆懈了下來,開始相互攀談,打聽起彼此的想法來。
衛靈這才後悔自己剛剛沒有好好選好原材料,拿起了手裏這個黑炭一般的原石端詳起來,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來,對陳桑說道,“啊哈!這個好辦了!”
他又轉頭去看那青衣女子,她正拿了那塊五彩石頭低頭若有所思,便走了過去,對她說道,“我認得一個有名的鐵匠,跟那小子同去找他,你要不要跟我們一道。”
青衣女子卻仍然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情,將手中的五彩石收好,答道,“不必了。”
她這樣的回答,讓衛靈略感失望,隨即說道,“那就等一個月後再見嘍!”
見女子拿出了那根翠玉拐杖正要離去,衛靈又連忙說,“我叫衛靈!那個土裏土氣的小子叫做陳桑!你叫什麼。”
女子楞了楞,低聲的說,“青青!”
“青青!我記住了。”衛靈的嘴裏還在叨念著,“青青,青青……”
青青已經拖著行動不便的腿緩緩的走開了。
衛靈目送她遠去,才想起了一旁的陳桑來,說,“走!我們帶著石頭找一個人。”
“就是你剛剛所說的有名的鐵匠嗎?”
“對!這個鐵匠,名字古怪,叫其母懷文,但他的性子更為古怪,他的生意,是不定期開張的,打好了一把武器又要休息個大半年,所以很多人都是搶在他開張的日子,湧去爭相力求,因為每次尋訪的人太多,他便索性采取通過他臨時起意的方式來決定人選。也就是說,這次我們過去,便也是要跟著在他屋前候著,若是運氣好到綦母懷文一開張,便可以委托他打出利器來。”
陳桑聽了,問道,“既然這個人這麼張狂,找他的還絡繹不絕,他的技藝一定十分了得了?”
衛靈答道,“那是當然,便是稱他為遼東第一鐵匠也不為過,
據說他隨便打出的一把利刃,便能一舉刺穿三十張疊在一起的牛皮。”
陳桑聽罷,暗自咂舌,又問道,“你剛才說他開設的條件古怪,又是怎麼個古怪法子?”
衛靈喚了陳桑先往客棧裏趕,邊走邊對他說,“綦母懷文在成名之前,很長一段時間都過得窮困潦倒,但他那懶懶散散的臭脾氣卻是從那個時候便開始有了,一年也隻隨手打出四五把短刀,擺在集市上插標賣了,價格卻高得離譜。據說一把匕首也要賣上百兩銀子以上。
可偏偏有識貨的人看中了拿錢買了,結果越用越利,綦母懷文的名氣也越來越大,惹得許多人紛紛湧向他的那個小鐵匠坊要訂製兵器。
後來綦母懷文不勝其煩,錢也找得差不多了,便開始挑起顧客來,開始時是進行競價,誰出的酬金高,就接受誰的委托。可這麼搞了不到一年,他便開始變換起花樣來了,非得要雇主到了現場他自己親自挑選,要看對眼了,隨便拿個三五兩銀子也幫忙打鐵。”
“這麼說來,那倒十分有趣,那個綦母懷文的住在哪兒?”
“燁洲。”
“離這裏有多遠?”“三百來裏”